令。突然之间,归辛树夫妇从树林中冲出,师徒五人抽出兵刃,往官兵队里杀去。队伍登时大乱。袁承志本拟迫那游击指挥队伍,让众官兵混乱中自相残杀,哪知归辛树等忽来动手,官兵后队乱,这计策却行不得。
袁承志抢两柄短斧,奔到孙仲寿囚车边,劈开车子,大叫:“孙叔叔,是袁承志。”孙仲寿如在梦中,阵迷惘。袁承志又已把朱安国、倪浩、罗大千等人救出来。
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武将,现今虽已年老,但英风犹存,抢兵器,有乱杀官兵,有劈开囚车救人,不刻,百余辆囚车齐都劈烂,放出百余条好汉来。其中三数十人是袁崇焕部属“山宗”旧侣,听说赶来相救是督师公子,无不大为振奋,当下阵砍杀,将官兵后队杀得七零八落,向前逃窜。这时官兵前队也已发现前面巨石拦路,不能通行,登时两头大乱。袁承志见官兵虽然势乱,但人数众多,逼得紧,当真拚起命来,却是无法抵挡,当下撇双斧,展开轻功,连奔带跃,在长列漕运车辆顶上跑将过去。行出里许,见领队总兵官头戴铁盔,正手舞长刀,指挥作战。袁承志疾奔而前,将两名上前拦阻亲兵推入山坑,跃上那总兵坐骑马臀。那总兵回刀来砍,袁承志挟手便夺,哪知这总兵个筋斗从马背上翻下去,竟没能抓住他手腕。袁承志心道:“没料想官军之中还有如此好手。”左手扬,三枚铜钱发出去。使是木桑所授发围棋子手法。那总兵用长刀格开。袁承志道:“好本事!你再格格看。”双手连挥,三九二十七枚铜钱分上中下三路同时打到。就算武林高手,这来也不易抵挡,那总兵武艺虽然高强,却哪里躲得开这“满天花雨”手法?当啷声,先是长刀脱手,接着膝弯、腰胁、背心、足胫各处都中铜钱,竟朝着袁承志迎面跪下。袁承志笑道:“不必多礼!”伸手挽住他左臂。那总兵当胸拳,势急力劲。袁承志笑道:“就让你打拳出气。”这拳明明打在他胸前,却如打中团棉花,无声无息,全无着力处。袁承志运起内力,提起那总兵往上抛出。只见他就如断线风筝般往上直飞,全官兵高声大叫起来。那总兵自分这下必死,闭住双眼,哪知落下时被人双手托住,睁开眼来,仍是那个书生打扮少年。他知此人武功比己高出十倍,既然落入他手,无可抗拒,生死只好置之度外。何况就算硬要置之度内,却也无从置起。
袁承志道:“你下令全体官兵抛下兵刃,饶你们不死。”那总兵心想:“这漕运何等要紧,给盗贼劫去,反正也是死罪。”于是颈项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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