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就不敢再攻京师。”
袁承志忽想：“闯王和各路义军四下流窜，岂不是帮
鞑子兵
大忙？”这句话却不便出口，只心中隐隐觉得不安。孙仲寿道：“这些年来，鞑子兵几次三番打来河北、山东，
路上势如破竹，明兵从来没打过场胜仗，鞑子兵将定不把明兵放在眼里。常言道骄兵必败，咱们正好乘机杀杀他们威风。从青州来泰安，锦阳关是必经之地。那里地势险要，咱们可在锦阳关设伏，狠狠打仗。”袁承志大喜，站起来说道：“众位兄弟，咱们这就杀鞑子兵去，今晚好好安睡，明日清晨下山。”群雄大声呐喊：“杀鞑子兵，杀鞑子兵！”
次日清晨，袁承志和孙仲寿商议后，分遣群雄先后出发。约定四方埋伏，见到盟主中军黄色大旗高高竖起，便齐向清兵冲杀。命水总兵带同两千名本部兵马，打头阵迎敌，生怕水总兵下山后变卦，派焦公礼率同金龙帮手下监视。要水总兵只许败，不许胜，引诱清兵过来。水总兵所部兵甲器仗应俱全，尽是明军服色，实无半分破绽，至于打败仗乃明兵家常便饭，更能尽展所长。
那锦阳关两侧双峰夹道，只中间条小径。到第四日傍晚，耳听得喊声大作，众明兵甩甲曳兵，从小径奔来。水总兵跨下战马，手执大刀，亲自断后。过不多时，便见群辫子兵蜂涌而来。袁承志伏在左峰岩石之后，初次见到清兵，想起父亲连年与鞑子兵血战，不由得全身热血如沸，高举金蛇剑，说道：“孙叔叔，咱们冲下去！”孙仲寿道：“等会，待鞑子兵大队过来。那时咱们再竖起黄旗，四面伏兵齐起，清兵便走不脱。”只听得号角声响起，大队清军骑兵冲到，数十多落后明兵登时被刀砍枪刺，尸横就地。袁承志心下不忍，说道：“快冲下去接应！”孙仲寿道：“还得等会。”青青急道：“再不下去，
们人要给他们杀光。”孙仲寿道：“再等会！”青青急得只是顿足。突然之间，右峰上喊声大作，沙天广率领山东各寨群盗，从山坡上杀将下来。孙仲寿叫道：“啊哟，不好！”袁承志道：“怎
？”孙仲寿道：“清兵来只是先锋，这来，就抓不到他们元帅。怎不见旗号，便自行动手？”只见山东群盗鼓作气杀入清兵阵中，跟着青竹帮、金龙帮，以及各处埋伏群豪时尽起，水总兵也带同明兵回头截杀。孙仲寿连声叹气，说道：“当年袁公带兵，部下若是这般不听号令，自行杀敌，所有大将个个都非给袁公请出尚方宝剑斩不可。”袁承志心下歉然，道：“都是事先没严申号令不是。”孙仲寿安慰他道：“咱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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