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,只怕冤家路窄,狭路相逢,说道:“这两个娘儿本领虽然不错,但决不是相公对手。只是她师徒俩心狠手辣,甚事都做得出来,相公可要小心。”袁承志哼声,问道:“她们迫你,为何事?”洪胜海微沉吟,道:“不敢相瞒,小人本在山东海面上做些没本钱买卖。伙伴中有个义兄,看中那孙仲君,向她求婚。她不答应也就罢,哪知言不发,突然用剑削去他两只耳朵。小人心头不忿,约几十个人,去将她掳来,本想迫她和那义兄成亲,不料她师娘归二娘当晚便即赶到,将义兄剑杀死,其余朋友也都给杀。小人逃得快,总算走脱条性命。”袁承志道:“掳人迫婚,本来是你不好啊。”洪胜海道:“小人也知事情做得卤莽,闯大祸,逃脱后也不敢露面。哪知她们打听得小人家乡所在,赶去将七十岁老母、将妻子和三个儿女,杀得个不留。”袁承志见他说到这里时流下泪来,料想所言不虚,点点头。洪胜海又道:“斗不过她们,可是此仇不报,难下得这口气……小人在中原无法存身,知道迟早会给这两个泼辣婆娘杀,时意左,便到辽东去投九王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是气愤,又是惭愧。袁承志道:“她们杀你妻儿,虽然未免太过,但起因总是你不好。而且这是私仇,你怎可以投降番邦,甘做汉*?”洪胜海道:“只求袁大英雄给报此仇,你叫作甚全成。”袁承志道:“报仇?你这生别作这打算,归二娘武功极高,她丈夫神拳无敌更是得。问你,九王叫你去见曹太监干?”洪胜海道:“九王爷吩咐小人,要曹太监将宫里朝中大事都说给小人听,然后去转告九王爷。”袁承志问道:“曹化淳做到司礼太监,已是太监中顶儿尖儿,他投降满清,又图是甚?多尔衮许给他好处,难道能比大明皇帝给他更多?”洪胜海道:“满清九王爷只答应他件事:将来攻破北京,不杀他头,让他保有家产;他若不作内应,北京终究还是能破,那时便将他千刀万剐。”袁承志这才恍然,说道:“曹太监肯做汉*,只是怕死,为铺条后路。”洪胜海道:“正是!”袁承志叹口气,心想:“有些人甚都有,便只怕死。为怕死,便甚都肯干。”
他向洪胜海瞧去,心道:“这人也怕死,只求保住性命,甚都肯干。坏事固然肯做,好事何尝不能?”问道:“你愿意改邪归正,做个好人呢?还是宁可在三个月后死于非命?”洪胜海道:“袁英雄指点条明路,但有所命,小人不敢有违。”袁承志道:“好吧,你跟着作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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