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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承志好几年没下棋,不免生疏,心中又尽想到明晚归氏夫妇之约,心神不属,连走两下错着,白白输个劫,定神,忽然想起,问道:“道长,你怎知她是女子?”木桑呵呵笑道:“和你崔叔叔五天前就见到你啦。要暗中察看你功夫人品,直没跟你相见。小心,要吃你这块,点眼!”说着下子,又道:“你武功大进,果然得。或许还及不上你师父,老道可不是你对手啦。”袁承志起立逊谢,道:“那全蒙恩师与道长教诲。这几天道长若是有空,请你再指点弟子几手。”
木桑笑道:“你陪下棋,向来是不肯白费功夫。不过教你些甚呢?你武功早胜过啦,还是你教几招吧。你若要教几路棋道上变化,那倒可以。”他越下越是得意,又道:“武功好,当然不容易,但你人品端方,更是难得。少年人能够不欺暗室,对同行少女规规矩矩,和你崔叔叔都赞不绝口呢。”袁承志暗叫惭愧,脸上阵发烧,心想要是自己跟青青有甚亲热举动,岂不是全让他瞧去?怎他从旁窥探,自己竟没发觉?这位道长轻身功夫,实在是高明之极。又下数子,木桑在西边角上忽落子,那本是袁承志白棋之地,黑棋孤子侵入,可说是干冒奇险。他道:“承志,这手是有名堂。老道过得几天,就要到西藏去。这子深入重地,成败祸福,大是难料。”袁承志奇道:“道长万里迢迢远去西藏干甚?”木桑叹口气,说道:“去找件东西。那是先师遗物。这件物事找不到,本来也不打紧,但若给另人得去,那可大大不妥。好比下棋,这是抢先手。老道若是失先,盘棋就输得干干净净。原来对方早已去几年,这几天才知,现下马上赶去,也已落后。”袁承志见他脸有忧色,浑不是平时潇洒自若模样,知他此行关系重大,说道:“弟子随道长同去。咱们几时动身?”木桑摇摇头:“不行,不行,这事你可帮不上忙。”便在此时,忽听厅外微有声响,知道屋顶跃下三个人来,袁承志见木桑不动声色,也就不理,继续下棋。木桑道:“你师嫂刚才举动都见到。你放心,明天帮你对付他们。”袁承志道:“弟子不能跟师哥师嫂动手,只求道长设法排解。弟子自可认错赔罪。”木桑道:“怕甚?动手打好啦,输不!你师父怪起上来,就说是叫打。”
说到这里,屋顶上又窜下四个人来,随觉阵劲风,四枚钢镖激射而至。木桑随手接住,瞧也不瞧,放在桌上,只当没这会事。厅外七人齐跃进来,手中都拿着兵刃。木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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