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,可不似这假书生那草包。”温正于文事却窍不通,听得十分腻烦,却又不肯走开。袁承志不好意思,和他谈几句武功。温正正要接口,温青却又插嘴把话题带开去。
袁承志见这两兄弟之间情形很有点奇怪,温正虽是兄长,对这弟弟却显然颇为敬畏,不敢丝毫得罪,言谈之间常被他无礼抢白,反而赔笑,言语中总是讨好于他。如温青对他辞意略为和善,他就眉开眼笑,高兴非凡。到得晚间,开上酒席,更是丰盛。用过酒饭,袁承志道:“小弟日间累,想早些睡。”温青道:“小弟局处乡间,难得袁兄光临,正想剪烛夜话,多所请益。袁兄既然倦,那明日再谈吧。”温正道:“袁兄今晚到房里睡吧。”温青道:“你这房怎留得客人?自然到房里睡。”温正脸色沉,道:“甚?”温青道:“有甚不好?去跟妈睡。”温正大为不悦,也不道别,径自入内。温青道:“哼,没规矩,也不怕人。”袁承志见他兄弟为自己斗气,很是不安,说道:“在荒山野岭中住惯,温兄不必费心。”温青微微笑,说道:“好吧,不费心就是。”拿起烛台,引他进内。穿过两个天井,直到第三进,从东边上楼。温青推开房门,袁承志眼前耀,先闻到阵幽幽香气,只见房中点支大红烛,照得满室生春,床上珠罗纱帐子,白色缎被上绣着只黄色凤凰,壁上挂着幅工笔仕女图。床前桌上放着张雕花端砚,几件碧玉玩物,笔筒中插大大小小六七支笔,西首张几上供着盆兰花,架子上停着只白鹦鹉。满室锦绣。连椅披上也绣花。袁承志来自深山,几时见过这般富贵气象,不觉呆。温青笑道:“这是兄弟卧室,袁兄将就歇晚吧。”不等他回答,便已掀帷出门。袁承志室内四下察看,见无异状,正要解衣就寝,忽听有人轻轻敲门。袁承志问道:“哪位?”进来个十五六岁丫鬟,手托朱漆木盘,说道:“袁少爷,请用点心。”把盘子放在桌上,盘中是碗桂花炖燕窝。
袁承志虽是督师之子,但自幼穷乡陋居,从来没见过燕窝,不识得是甚东西。他成年以来,初次和少女谈话,很有点害羞,红着脸应声。
那丫鬟笑道:“叫小菊,是少爷……少爷,嘻嘻,吩咐来服侍袁少爷。袁少爷有甚事。差做好啦。”袁承志道:“没……没甚事。”小菊慢慢退出,忽然回头咭咭笑,说道:“那是家少爷特地炖给袁少爷吃。”袁承志愕然不知所对。小菊笑出门,轻轻把门带上。袁承志将燕窝三口喝完,只觉甜甜滑滑,香香腻腻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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