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巨力撞,跌出悬崖,向下直堕。
胡斐惨然笑,个念头如电光般在心中闪:“自幼孤苦,可是临死之前得蒙兰妹倾心,也自不枉这生。”突然臂上紧,下堕之势登时止住,原来苗人凤已抓住他手臂,将他拉上来,喝道:“你曾救性命,现下饶你相报。命换命,谁也不亏负谁。来,咱们重新打过。”说着站在旁,与胡斐并排而立,不再占倚壁之利。
胡斐死里逃生,已无斗志,拱手说道:“晚辈不是苗大侠敌手,何必再比?苗大侠要如何处置,晚辈听凭吩咐就是。”
苗人凤皱眉道:“你上手时有意相让,难道就不知?你欺苗人凤年老力衰。不是你对手?”胡斐道:“晚辈不敢。”苗人凤喝道:“出手!”胡斐要解释与苗若兰同床共衾,实是出于意外,决非存心轻薄,说道:“在那厢房之中……”
苗人凤听他提及“厢房”二字,怒火大炽,臂面就是掌。胡斐只得接住,经过适才之事,知道只要微退让,立时又给他掌力罩住,只得全力施为。两人各展平生绝艺,在山崖边拳来脚往,斗智斗力,斗拳法,斗内功,拆三百余招,竟是难分胜败。
苗人凤愈斗心下愈疑,不住想到当年在沧州与胡刀比武之事,忽地向后跃开两步,叫道:“且住!你可识得胡刀?”
胡斐听他提到亡父之名,悲愤交集,咬牙道:“胡大侠乃前辈英雄,不幸为*人所害。若有福气能得他教诲几句,立时死,也所甘心。”
苗人凤心道:“是,胡刀去世已二十七年。眼前此人也不过二十多岁,焉能相识?他这几句话说得甚好,若不是他欺辱兰儿,单凭这几句话,就交他这个朋友。”顺手在山边折下两根坚硬树枝,掂掂,重量相若,将根抛给胡斐,说道:“咱们拳脚难分高下,兵刃上再决生死。”说着树枝探,左手捏剑诀,树枝走偏锋刺出,使正是天下无双、武林绝艺“苗家剑法”。虽是根小小树枝,但刺出时势夹劲风,又狠又准,要是给尖梢刺上,实也与中剑无异。
胡斐见来势厉害,哪敢有丝毫怠忽,树枝摆,向上横格,这格刚中有柔,确是名家手法。苗人凤怔,心道:“怎他武功与胡刀这般相似?”但高手相斗,刀剑交,后着绵绵而至,决不容他有丝毫思索迟疑余裕,但见胡斐树刀格过,跟着提手上撩,苗人凤挥树剑反削,教他不得不回刀相救。
这番恶斗,胡斐生从未遇过。他武功全是凭着父亲传下遗书修习而成,招数虽然精妙,实战经验毕竟欠缺,功力火候因年岁所限,亦未臻上乘,好在年轻力壮,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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