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毙。
“总算他运气好,两人从坟场回进庄子,始终离得远远,句话也没说。
“青妹回到自己房里,不断抽抽噎噎低声哭泣。站在她窗下,思前想后,什都想到。想闯进去刀将她劈死,想放把火将田家庄烧成白地,想把她丑事抖将出来让人人知道,可又想抱着她大哭场。终于打定主意:‘眼下须得不动声色,且待查明*夫是谁再说。’“全身冰冷,回到房中,爹爹兀自好睡,却独个儿站着发呆。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忽然阮师叔来叫,说田伯父有话跟说。心道:‘这话儿来,且瞧他怎生说?是要答应退婚呢,还是欺不知,送顶现成绿头巾给戴戴?’阮师叔说夜深不陪,叫自去。生怕有甚不测,叫醒爹爹,请他防备,自己身上带兵刃暗器,连弓箭也暗藏在长袍底下。
“到田伯父房里,见他躺在床上,眼望床顶,呆呆出神,手里拿着张白纸,竟没觉察到进房。咳嗽声,叫道:‘阿爹!’他吃惊,将白纸藏入褥子底下,道:‘啊,子安,是你。’心想:‘明明是你叫来,却这装腔作势。’但瞧他神色,却当真是异常惊恐。他叫闩上房门,却又打开窗子,以防有人在窗外偷听,这才颤声说道:‘子安,眼下危在旦夕,全凭你救命,你得去给办件事。’”
曹云奇心中憋半天,听到这里,猛地站起身来,戟指叫遍:“放屁,放屁!师父是何等功夫,你这小子有什本事救他?”
陶子安眼角儿也不向他瞥上瞥,便似跟前没这个人般,向着宝树等人说道:“听他这两句话,大是惊疑,忙道:‘阿爹但有所命,小婿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’田伯父点点头,从棉被中取出个长长、用锦缎包着包裹,交在手里。道:‘你拿这东西,连夜赶赴关外,埋在隐蔽无人之处。若能不让旁人察觉,或可救得命。’“接过手来,只觉那包裹又沉又硬,似是件铁器,问道:‘那是什东西?有谁要来害你?’田伯父将手挥几挥,神色极为疲倦,道:‘你快去,连你爹爹也千万不可告知,再迟片刻就来不及啦。这包裹千万不得打开。’不敢再问,转身出房。刚走到门口,田伯父忽道:‘子安,你袍子底下藏着什?’吓跳,心道:‘他眼光好厉害!’只得照实说道:‘那是兵刃弓箭。今日客人多,小婿怕混进歹人来,所以特地防着点儿。’田伯父道:‘好,你精明能干,云奇能学着你点儿,那就好。唉,你把弓箭给。’“从袍底下取出弓箭,递给他。他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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