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若兰乘机与琴儿将平阿四扶入厢房。后来宝树欲待伤他性命,却已找他不到,情势紧急,不及仔细寻找,平阿四因此而得保全。
胡斐点点头,从衣囊中取出颗朱红丸药,塞在他口里,道:“四叔,你先服这颗伤药。”
他见平阿四将伤药
苗若兰竟似不解,说道:“胡世兄,咱们是累代世交,可惜从来未曾会面。姓苗。”
胡斐心中更是凛,脸上却不动声色,道:“姑娘与金面佛苗大侠怎生称呼?”于管家大急,在苗若兰身旁暗扯她衣袖。她仍是不理,道:“金面佛就是家父。”胡斐怔,心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说道:“令尊怎不出来相见?”
于管家手按刀柄,只怕胡斐出手相害,斜眼看苗若兰时,却见她神色如常,不禁叹道:“这位姑娘年幼无知,眼前便是杀父大仇人,她竟不知天高地厚,尽吐真相。”只听她说道:“家父尚未上山。她若知胡世兄是故人之子,纵有天大要事,也早搁下,必已赶来与世兄相见。”
胡斐更是奇怪,道:“姑娘知道在下身世,令尊却不知晓,敢问何故?”苗若兰道:“还是适才听令友平君说。”胡斐道:“啊,原来平四叔到这儿,他人呢?”
于管家怔,在厅中四下望,早不见平阿四人影,地上滩鲜血却兀自未干,心道:“自那鸽儿带线入来,个个想着下峰逃生,竟都将此人忘。他是胡斐救命恩人,若是有什不测,祸患又是加深层。”
胡斐见他望着地下滩鲜血,脸色有异,大声问道:“这是平四叔血?”于管家不敢打诳,只得应声道:“是。”
胡斐父母早丧,自幼由平阿四抚养长大,与他情若父子,闻此言如何不惊?当下跃而前,伸手,握住于管家右臂,厉声喝道:“他在哪里?他……他怎样?”于管家只觉手臂剧痛,宛似道钢箍越收越紧,只得咬紧牙齿竭力忍痛,额头上黄豆大汗珠粒粒渗将出来,竟说不出句话。
苗若兰缓缓说道:“胡世兄不必焦急,平四爷好好在那边。”说着伸手向西边厢房指。胡斐放脱于管家手臂,随即腾身而起,砰声,踢开西厢房房门,只见平阿四躺在榻上,正不住喘息。胡斐大喜,叫道:“四叔,你没事?”
平阿四在厢房里早就听到他声音,低声道:“还好,你放心。”胡斐抢上前去,见他脸如金纸,呼吸低微,适才时之间喜悦又转为担忧,问道:“怎受伤?伤得厉害?”
平阿四道:“这事说来话长。若不是苗姑娘搭救,今生不能再跟你相见。”原来众人见白鸽传丝,窝蜂涌出大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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