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程灵素道:“咱们哪里钻出个师叔来啦?从来没听见过。”
石万嗔冷冷道:“‘毒手神枭’名字听见过没有?你师父难道从来不敢提吗?”程灵素道:“‘毒手神枭’?这名字倒似乎听见过。师父说他从前确是有过个师弟,只是他滥用毒药害人,无恶不作,早给师祖逐出门墙。石前辈,那便是你?”石万嗔微微笑,淡然道:“咱们这门讲究使用毒药,既然有这个‘毒’字,又何必假惺惺硬充好人?姓石宁可做真小人,不如你师父这般假装伪君子。”程灵素怒道:“师父几时害过条无辜人命?”石万嗔道:“你师父害死人难道少?他自己自然说他下手毒死之人,个个罪大恶极,死有余辜,可是在旁人看来,却也未必如此。至于死者家人子女,更是决不这想。”胡斐心中凛,暗想:“此人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程灵素道:“不错。师父也深悔生伤人太多,后来便出家做和尚,礼佛赎罪。他老人家谆谆告诫们师兄妹四人,除非万不得已,决计不可轻易伤人。晚辈生,就从未害过条性命。”石万嗔冷笑道:“假仁假义,又有何益?瞧你聪明伶俐,倒是门中杰出人材。掌门人大会中那几招,要得可漂亮啊,连你师叔也险些着道儿。”
程灵素道:“你自称是师叔,冒用师父‘毒手药王’名头。要是真正‘毒手药王’在世,伸手去拿玉龙杯之时,岂能瞧不出杯上已沾赤蝎粉?在大厅上喷那‘三蜈五蟆烟’,师父他老人家怎会懵然不觉?”
这两句话只问得石万嗔脸颊微赤,难以回答。要知他少年时和无嗔大师同门学艺,因用毒无节,多伤好人,给师父逐出门墙。此后数十年中,曾和无嗔争斗过好几次。两人都是使毒大行家,双方所使药物之烈,毒物之奇,可想而知。数次斗法,石万嗔每回均是屈居下风,若不是无嗔大师始终念着同门之谊,手下留情,早已取他性命。在最后次斗毒之际,石万嗔终于被“断肠草”熏瞎双目。他逃往缅甸野人山中,以银蛛丝逐步拔去“断肠草”毒性,双眼方得复明,虽能重见天日,目力却已大损。玉龙杯上沾赤蝎粉,旱烟管中喷出来烟雾颜色稍有不同,这些细微之处,他便无法分辨。何况程灵素栽培成“万毒之王”毒草“七心海棠”之后,赤蝎粉中混上七心海棠叶子粉末,“三蜈五蟆烟”中加入七心海棠花蕊,这来,两种毒药异味全失,毒性却更加厉害。石万嗔在野人山中花十年功夫,才治愈双目,回到中原时听到无嗔大师死讯,只道斯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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