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你不过,只有日夜在你屋顶窗下窥伺。嘿嘿,天假其便,给听到你跟红花会赵半山、常氏兄弟、石双英这些匪首阴谋私议。适才抢夺玉龙杯那个少年书生,便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书僮心砚,是也不是?”众人听,又是阵嘈乱。
福康安也即想起:“此人正是心砚。他好大胆子,竟不怕认他出来!”
汤沛道:“怎认得他?倘若跟红花会勾结,何以又出手擒住他?”圆性嘿嘿冷笑,说道:“你手脚做得如此干净利落,要是事先没听到你们暗中密议,也决计想不到这阴谋。问你,你汤大侠点穴手法另具功,你下手点人家穴道之后,本来旁人再也无法解得开。可是适才你点那红花会匪徒穴道,何以大厅上灯火齐熄?那匪徒身上穴道又何以忽然解,得以逃去?”汤沛张口结舌,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想是暗中有人解救。”
圆性厉声道:“暗中解救之人,除汤沛汤大侠,天下再无第二个。当时除你之外,还有谁站在那人身边?”胡斐心想:“她言辞锋利,汤沛实是百口难辩。那少年书生穴道,明明是解。但只解半,另半不知是何人所解,但想来决不会是汤沛。”
只听得圆性又道:“福大帅,这汤沛和红花会匪徒计议定当,假装将那匪徒心砚擒获,放在你身旁,再由另批匪徒打灭烛火,那心砚便乘乱就近向你行刺。这批匪徒意料之中,众卫士见那书生已被点穴道,动弹不得,自不会防他行刺。天幸福大帅洪福齐天,逢凶化吉。众卫士又忠心耿耿,防卫周密,烛火灭熄之后,立即齐挡在大帅身前保护,贼人*计才不得逞。”汤沛大叫:“你胡说八道,哪有此事?”福康安回想适才情景,对圆性之言不由得信个十足十,暗叫:“好险!”向王剑英和周铁鹪道:“你们很好,回头升你们官。”圆性乘机又道:“王大人,周大人,适才贼人*计是否如此?”王剑英和周铁鹪均想:“这小尼姑是得罪不得。何况们越是说得凶险,保护大帅之功越高,回头封赏越大。”于是个说:“那书生确是曾扑到大帅身前来,幸好未能成功。”另个说:“黑暗之中,确有人过来,功夫厉害得很,们只好拚命抵挡……却没想到竟是汤沛,当真凶险得紧。”汤沛难以辩解,只得对圆性道:“你……你满口胡言!适才你又不在厅上,如何得知?”圆性并不回答,回头向着凤天南上上下下打量。凤天南是她亲生之父,可是曾逼得她母亲颠沛流离,受尽苦楚,最后不得善终。她曾发下誓愿,要救他三次,以尽父女之情,然后再取他性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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