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那武官按摩胸口,倘若没这着,戏法就不灵。”胡斐低声道:“其实这人武功很是得,大可不必玩这种玄虚。”程灵素语声放到极低,说道:“大哥,这大厅上所有诸人之中,最惧怕此人。你千万得小心在意。”胡斐自跟她相识以来,见她事事胸有成竹,从未说过“惧怕”两字,此刻竟是说得这般郑重,可见这石先生实在非同小可,又想此人冒她先师之名出来招摇,败坏她先师名头,她终究不能袖手不理。
只听得石先生笑道:“虽收几个弟子,可是向来不立什门派。今日就跟各位前辈学学,也来开宗立派,侥幸捧得只银鲤杯回家,也好让弟子们风光风光。”缓步走将过去,大模大样在田归农身旁太师椅中坐,却哪里是得只银鲤杯为已足,显是要在八大门派中占席地。他这坐,凭“毒手药王”数十年来名声,手弹铁菩提功力,伤人于指顾间下毒手法,这只玉龙杯就算是拿定,谁也不会动念去跟他挑战,可也没谁动念去跟他说话。时之间,大厅静片。少林派掌门方丈大智禅师忽道:“石先生,无嗔和尚跟你怎称呼?”石先生道:“无嗔?不知道,不认得。”脸上丝毫不动声色。大智禅师双手合十,说道:“阿弥陀佛!”石先生道:“怎?”大智禅师又宣声佛号:“阿弥陀佛!”石先生便不再问。
自他师徒三人进大厅,程灵素目光从没离开过他三人,只见石先生慢慢转过头去,和田归农对望眼。两人神色木然,目光中全无示意,但程灵素心念动,已然明白:“他两人早已相识。田归农知道师父名字,知道‘无嗔大师’才是真正‘毒手药王’。这位少林高僧却也知道。”忽又想到:“田归农用来毒瞎苗人凤断肠草,原来就是这人给。”田归农宝刀锋利,石先生毒药厉害,坐稳两张太师椅,八只玉龙杯之中,只有只还没主人。群豪均想:“是否能列入八大门派,全瞧这最后只玉龙杯由谁抢得。”真所谓人同此心,顷刻之间,人丛中跃出七八人来,齐想去坐那张空椅,三言两语,便分成四对斗起来。顷败者退下,胜者或接续互斗,或和新来者应战,此来彼往激斗良久,只听得门外更鼓打四更,相斗四人败下两人,只剩下两个胜者互斗。这两人此时均以浑厚掌力比拚内力,久久相持不决,比是高深武功,外形看来却是平淡无奇。福康安很不耐烦,接连打几个呵欠,说道:“瞧得闷死人!”这句话声音甚轻,但正在比拚内功两人却都清清楚楚听入耳中。两人脸色齐变,各自撤掌,退后三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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