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惭,他却以识不出旁人来历为羞。只听那吸旱烟老者骂道:“下流胚子,若不是瞧在那过世兄弟翻江凫脸上,才不理你们事呢。翻江凫世英雄,收徒弟却贪图功名利禄,来赶这趟混水。你们到底回不回去?”陈高波挺锥直戳,喝道:“师父几时有你这个臭?在师父门下七八年,从来没见过你这糟老头子!”那老者骂道:“翻江凫是小时玩泥沙、捉虫蚁朋友,你这娃娃知道什?”突然左手伸,啪下,打他个耳括子。这时齐伯涛已攻到他右侧,那老者抬腿踹,正好踹中他面门,喝道:“你师父死,来代他教训。”大厅上群雄见三人斗得滑稽,无不失笑。但齐伯涛和陈高波当真是大浑人两个,谁都早瞧出来他们决不是老者对手,二人却还是苦苦纠缠。那老者说道:“福大帅叫你们来,难道当真是安着好心?他是要挑得你们自相残杀,为几只喝酒嫌小、装尿不够杯子,大家拚个你死活!”这句话明着是教训齐陈二人,但声音响朗,大厅上人人都听见。胡斐暗暗点头,心想:“这位前辈倒是颇有见识,也亏得他有这副胆子,说出这几句话来。”
果然安提督听他这话,再也忍耐不住,喝道:“你到底是谁?在这里胡说八道捣乱?”总算他还碍着群雄面子,当他是邀来宾客,否则早就巴掌打过去。那老者咧嘴笑,说道:“自管教两个后辈,又碍着你什?”旱烟管伸出,叮叮两响,将齐陈手中匕首和破甲锥打落,将旱烟管往腰带中插,右手扭住齐伯涛左耳,左手扭住陈高波右耳,扬长而出。说也奇怪,两人竟是服服帖帖声不作,只是歪嘴闭眼,忍着疼痛,神情极是可笑。原来那老者两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扭住耳朵,另外三指却分扣两人脑后“强间”“风府”两穴,令他们手足俱软,反抗不得。胡斐心道:“这位前辈见事明白,武功高强,他日江湖上相逢,倒可和他相交。齐陈二人若能得他调·教,将来也不会如此没出息。”安提督骂道:“混帐王八羔子,到大帅府来胡闹,当真是活得不耐烦……”忽然波声,人丛中飞出个肉丸,正好送在他嘴里。安提督惊之下,骨碌下,吞入肚中,登时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,虽然牙齿间沾到些肉味,却不清楚到底吞什怪东西下肚,又不知这物事之中是否有毒,自是更不知这肉丸是何人所掷。这下谁也没瞧明白,只见他张大口,满脸惊惶之色,句话没骂完,却没再骂下去。汤沛向着安提督背心,没见到他口吞肉丸,说道:“江湖上山林隐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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