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跟姬兄说个明白,小弟决计无意做贵派掌门人,只是机缘凑合,小弟又迫于无奈,这才坏姬兄大事。”于是将马春花如何中毒、如何受官兵围捕、如何越墙入来躲避、如何为救治人命这才上台出手等情说,只是马春花为何人所害、追捕他乃是福康安节,却略过不说。姬晓峰静静听着,脸色稍见和缓,等胡斐说完,仍只“嗯”声,并不接口说话。胡斐又道:“大丈夫言出如山,若是十天之内,不将掌门人之位让你,教丧生刀剑之下,千载之后仍受江湖好汉唾骂。”武林中人死于刀剑之下,原属寻常,但若为天下英雄所不齿,却是最感羞耻之事。
姬晓峰听他发下这个重誓,说道:“这掌门人之位,也不用你让。你武功胜十倍,这是知道。但你实非本门中人,却来执掌门户,自是令人心中不服。”胡斐道:“是。待这次掌门人大会过,将前后真相郑重宣布,在贵门各位前辈面前谢罪。然后让贵门各位弟子再凭武功以定掌门,这办好不好?”姬晓峰心想:“本门之中,无人能胜得。这般自行争来,自比他拱手相让光彩得多。”于是点头道:“这倒是可行。可是程大哥……”
胡斐笑道:“姓胡,义妹才姓程。”说着揭去蒙在脸上黄巾。姬晓峰见他满颊虬髯,根根见肉,貌相甚是威武,不禁暗自赞叹,说道:“胡大哥,本门几位前辈很难说话,日后你揭示真相,只怕定有场风波。虽然你武功高强,原也不怕,但好汉敌不过人多。咱们西岳华拳门遇上门户大事,那是有名阴魂不散,死缠烂打。”胡斐笑道:“这事也想到。后日掌门人大会之中,当尽力为西岳华拳门挣个大大彩头,将功赎罪,想来各位前辈也可见谅。”姬晓峰点点头,叹口气,说道:“可惜身中剧毒,不敢多耗力气,否则倒可把本门拳法,演几套给胡兄瞧瞧。胡兄记在心里,事到临头,便不易露出马脚。”
胡斐呵呵而笑,站起来向姬晓峰深深揖,说道:“姬兄,代义妹向你赔罪。”姬晓峰还礼,心中却大为不怿:“被她下毒,却有什可笑?”心下这般想,脸上便颇有悻悻之色。胡斐道:“姬兄,义妹在你身上下毒,伤口在哪里?”姬晓峰卷起左手袖子,只见他上臂肿起鸡蛋大块,肌肉发黑,伤口有小指头大小,隐隐渗出黑血,果如是中剧毒般。胡斐心想:“二妹用药,当真是神乎其技。不知用什药物,弄得他手臂变成这般模样。倘若身上有这样个伤口,自也会寝食不安。”问道:“姬兄觉得怎样?”姬晓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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