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后,这才擒两人随后赶来。袁紫衣道:“是?所以才不领你这个情呢。”她取出块手帕,掩住鼻子,皱眉道:“你身上好臭,知不知道?”胡斐道:“这是拜吕洞宾之赐。”袁紫衣微笑道:“这说,你自己认是小狗啦。”她向四下望,笑道:“快下河去洗个干净,再跟你说赵三……赵半山那小子事。”她本想说“赵三叔”,但怕胡斐又自居长辈,索性改口叫“赵半山那小子”。胡斐大喜,道:“好好。你请到那边歇会儿,洗得很快。”袁紫衣道:“洗得快,臭气不除。”胡斐笑,招“鹤冲天”,拔起身子,向河中落下。
袁紫衣看看白马伤处,那铁蝎子解药果然灵验,这不多时之间,肿势似已略退,白马不再嘶叫,想来痛楚已减。她遥遥向胡斐望眼,只见他衣服鞋袜都堆在岸边,却游到远远十余丈之外去洗身上泥污,想是赤身露体,生怕给自己看到。袁紫衣心念动,从包裹中取出件旧衫,悄悄过去罩在胡斐衣衫之上,将他沾满泥浆衣服鞋袜古脑儿包在旧衫之中,抱在手里,过去骑上青马,牵白马,向北缓缓而行,大声叫道:“你这样慢!身有要事,可等不及!”说着策马而行,生怕胡斐就此赤身爬起来追赶,始终不敢回头。但听得身后胡斐大叫:“喂,喂!袁姑娘!认栽啦,你把衣服留下。”叫声越来越远,显是他不敢出河追赶。袁紫衣路上越想越是好笑,接连数次,忍不住笑出声来,又想最后次作弄胡斐不免行险,若他冒冒失失,不顾切,就此抢上岸来追赶,反要使自己尴尬万分。这日只走十余里,就在道旁找个小客店歇。她跟自己说:“白马中毒,铁蝎子那混蛋说,若是跑动,便要伤筋骨。”但在内心深处,却极盼胡斐赶来跟自己理论争闹。晚平安过去,胡斐竟没踪影。次晨缓缓而行,心中想像胡斐不知如何上岸,如何去弄衣衫穿,想会,忍不住又好笑起来。她每天只行五六十里路程,但胡斐始终没追上来,芳心可可,竟是尽记着这个浑身臭泥小泥鳅胡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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