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本门真正弟子来当。第二、不论谁当掌门,不许趋炎附势,到京里结交权贵。们是学武粗人,乡巴佬儿,怎配跟官老爷们交朋友哪?“他双三角眼向众人横扫眼,说道:“第三、以武功定掌门,这话先就不通。不论学武,都是人品第。若是个卑鄙小人武功最强,大伙儿也推他做掌门?”此言出,人群中便有许多人暗暗点头,觉得他虽然行止古怪,形貌委琐,说话倒颇有道理。
袁紫衣冷笑道:“你这第、第二、第三,件也不依,那便怎样?”刘鹤真道:“那又能怎样?只好让几根枯瘦精干老骨头,来挨姑娘粉拳罢啦!”
胡斐见二人说僵便要动手,他自长成以来,游侠江湖,数见清廷官吏欺压百姓,横,bao贪虐,心中素来恨恶,这时见刘鹤真公然折辱清廷侍卫,言语之中颇有正气,暗暗盼他得胜。只是那紫衣少女出手敏捷,实是个极厉害好手,生怕刘鹤真未必敌得她过。袁紫衣神色傲慢,竟是全不将刘鹤真放在眼内,冷然说道:“你要比拳脚呢,还是比刀枪?”刘鹤真道:“姑娘既然自称是少林韦陀门弟子,咱们就比韦陀门镇门之宝。”袁紫衣道:“什镇门之宝?说话爽爽快快,最讨厌是兜着圈子磨耗。”刘鹤真仰天打个哈哈,道:“连本门镇门之宝也不知道,怎能担当掌门?”袁紫衣脸上微露窘态,但这只是瞬间之事,立即平静如恒,道:“本门武功博大精深,练到最高境界,即令是最平常招式,也能横行天下,六合刀也好,六合枪也好,哪件不是本门之宝?”刘鹤真不禁暗自佩服,她明明不知本门镇门之宝是什武功,然而这番话冠冕堂皇,令人难以辩驳,想来本门弟子人人听得心服,于是左手摸摸上唇焦黄胡髭,说道:“好吧,教你个乖。本门镇门之宝,乃是天罡梅花桩。你总练过吧?”袁紫衣冷笑道:“嘿嘿,这也算是什宝贝?教你个乖。武功之中,越是大路平实,越是贵重有用。什梅花桩,尖刀阵,这些花巧把式,都是吓唬人,骗孩子玩意儿。不过不跟你试试,谅你心中不服。你梅花桩摆在哪儿?”刘鹤真拿起桌上只酒碗,伸脖子喝干,随手往地下摔。众人都是怔,均想这下定是呛啷响,打得粉碎,哪知他这摔,劲力用得恰到好处,酒碗在地下轻轻滑,下掉力道登时消,平平稳稳合在厅堂方砖之上,竟是丝毫无损。他摔之后,随即又拿起第二只酒碗往地下摔去,双手接连不断,倘是空碗,便顺手抛出,碗中若是有酒,不论是满碗还是半碗,都是口喝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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