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喝道:“定是你们对拔爷无礼,惹得他老人家生气,还不赔罪?”那两位护院喏喏连声,齐打躬请安,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。”胡斐微微冷笑,心想:“瞧你们闹些什玄虚。”
那宝官脑袋插在赌桌上,兀自双脚乱舞,啊啊大叫。那少年抓住他背心,轻轻向上提,将他倒过身来,那桌子却仍旧连在他项颈之中,只是四只桌脚向天,犹似颈中戴个大枷。那宝官双手托住桌子,这情状当真是十分滑稽,十分狼狈,向那少年道:“大爷,你来得正好,他……他……”眼望胡斐,却不敢再说下去。
胡斐道:“你不赌,是不是?那也成,赢钱呢?英雄会馆想赖帐?”那少年骂宝官道:“拔爷赢多少银子,快取出来!慢吞吞干什?”说着抓住桌子两角,双手向外分,喀响,桌面竟被他撕成两边。这手功夫甚是干净利落,赌场中各人齐喝采。
那宝官有小主撑腰,胆子又大起来,向胡斐恶狠狠地望眼,道:“这人出老千。”那少年叱道:“胡说!人家是英雄好汉,怎会出老千?馆里银子够?若是不够,快叫人往当铺取去。”胡斐不懂“出老千”三字是何意思,但想来多半是“欺骗作弊”之意,心想:“这少年武功不弱,行事也有担当,可不能丝毫大意。”只听那少年道:“拔爷银子,决不敢短半文。这些市井小人目光如豆,从来没见过真好汉大英雄气概,拔爷不必理会。现下便请拔爷移玉舍下如何?”他明知“拔凤毛”三字决非真名,乃是存心来向凤家寻事生非,但还是拔爷前,拔爷后,丝毫不以为意。胡斐道:“你们这里凤凰太多,不知大爷尊号如何称呼?”那少年似乎没听出他言语中意含讥讽,连说:“不敢,不敢。小弟名叫鸣。”胡斐道:“在下赌得兴起,还要在这里玩几个时辰,不如请你爸爸到这里会面吧。”那宝官听他说还要赌,吓得面如土色,忙道:“不,不……”
凤鸣脸沉,叱道:“们在说话,也有你插嘴份儿?”转头向胡斐陪笑道:“家父对朋友从来不敢失礼,得知拔爷光临佛山,心中喜欢得不得,恨不得立时过来相见,只是恰好今日京中来两位御前侍卫,家父须得陪伴,实是分身不开。请拔爷包涵原谅。”胡斐冷笑声,道:“御前侍卫,果然是好大官儿。鸣兄,小弟在江湖上有个外号,你想必知道。”凤鸣正自嘀咕:“不知此人真姓名究是什,若能摸清他几分底细,对付起来就容易得多。”听他提起外号,忙道:“小弟孤陋寡闻,请拔爷告知。”胡斐“哼”声,道:“亏你也是武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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