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地,被陈禹举在半空。按照常理,人身子临空,失凭借,那已是处于必败之地,但赵半山知彼,料定对方功力与自己相差太远,是以故行险着,要将平生所悟到最精奥拳理,指点给胡斐知晓,要叫他临敌时不可拘泥格,用正为根基,用奇为变着,免得如王剑英、王剑杰兄弟般,胶柱鼓瑟,不懂“出奇制胜”道理。他左手与陈禹右手相接,右手与他左手相接,不论陈禹如何狂甩猛摔,始终不能使他有足着地。
赵半山身子肥胖,二百来斤份量压在对方双臂之上。初时陈禹尚不觉得怎样,时刻稍久,但觉膀子上压力越来越重,就似举块二百多斤大石练功般。若真是极重块大石,也就罢,但赵半山人在空中,双足自由,不绝寻瑕抵隙,踢他头脸与双目。
陈禹又支持片刻,已是额头见汗,猛地个箭步,纵向柱边,挥手运力,想将敌人身子往柱子上挥去。但赵半山岂能着他道儿,右足早出,撑在柱上。先前他身子在半空,压在陈禹膀上只能是自身重量,要加上两钱力道也是绝不能够,此时足上借柱子之力,登时股强力,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。陈禹双臂格格作响,如欲断折,暗叫:“不妙!”急忙跃开。这时他全身大汗淋漓,渐渐湿透衣衫,不论使地堂拳着地打滚,或是纵横跳跃,赵半山总是身在半空,将自身重量压在他身上。
胡斐见赵半山武功如此神妙,不禁又是惊奇,又是喜欢,见他下盘凭虚,全然借敌人之力反击。只见陈禹身上汗水滴滴地落在地下,就像是在场倾盆大雨下淋半天般。不多会,满地都是水渍。
胡斐还道他是出尽全力,疲累过甚。马行空、王剑英等行家,却知陈禹每流滴汗水,功力便消耗分,待得汗水流无可流,那便是油尽灯枯、毙命之时。
陈禹自己也何尝不知,只觉得全身酸软,胸口空洞洞地难受之极,猛地想起:“使云手累死吕希贤之时,他身上所受、心中所感,定与此时般无疑。这叫做自作自受,眼前报应。”想到性命难逃,不禁害怕之极,刚勇之气衰,再无半分力道与对手相抗,突然间双膝跪下,叫道:“赵三爷饶命!”赵半山身在半空,全凭敌人力气支持,陈禹突然地气竭跪倒,他轻轻向后纵,伸出右掌,喝道:“留着你这*徒何用?”正要掌向他天灵盖击落,却见他仰脸哀求,满面惊惧之色。赵半山素来心肠仁慈,纵遇穷凶极恶神*巨憝,只要不是正好撞到他在胡作非为,常起怜悯之心,擒住叫训顿,即行释放,使他日后能够改过迁善。此时陈禹筋脉散乱,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