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山,无不耸然动容。六年前红花会英雄火烧雍和宫,大闹紫禁城,乃是轰动武林大事,天下皆知(请参阅拙作《书剑恩仇录》)。此后红花会便默默无闻,江湖上传言,群雄豹隐回疆,不料赵半山突然在此出现。王剑英年轻时曾在镖局中见过他面,但事隔二十余年,赵半山早已非复旧时容颜,因此初见面时竟然难以忆及。此时他加倍留神,满脸堆欢地说道:“赵三爷是人前来山东,还是红花会众位英雄齐出山?先父生前常提及红花会众位英雄,好生记挂。”
赵半山性子慈和,胸无城府,跟谁都合得来,随口答道:“是小弟人有点私事,来到山东。请问令尊是……”王剑英听得他只有人,放下大半心,暗道:“若是他会中兄弟倾巢而出,在这里撞见可不好办。”于是答道:“先父是镇远镖局……”赵半山接口道:“啊,原来是王老镖头贤郎,怎老镖头仙游啦?”脸上神色黯然,却是真正难过。王剑英道:“先父已去世五年。这是舍弟剑杰。”他转头向王剑杰说道:“赵三爷太极拳、太极剑、暗器功夫,三绝天下无双,今日真是幸会。”他正要替各人引见,王剑杰心直口快,已接口道:“这位陈兄也是太极门,两位本来相识?”说着向太极手陈禹指。赵半山“哼”声,慈和脸上登时现出层黑气,向陈禹从头看到脚,又从脚看到头,细细打量。陈禹见他脸色忽变,微觉局促不安,给他这瞧,更是尴尬。赵半山携来女孩突然伸手指着他,大声道:“赵叔叔,就是他,就是他!”声音尖细,语声中充满愤怒。
陈禹见这小女孩肤色微黑,脸上满是痛恨之色,自己却从未见过,当下转过头向王剑杰道:“赵三爷是南派温州太极门,兄弟是直隶广平府太极门,们是同派不同宗。赵三爷是们前辈,兄弟向来仰慕得紧。”说着走近身去,抱拳为礼,神色甚是恭谨。哪知赵半山宛如不见,双手负在背后,对他不理不睬,转身向王剑英道:“王兄,兄弟今日来得鲁莽,先向各位谢过。”说着团团作揖。众人连忙还礼,都道:“好说好说,赵三爷太客气。”只把陈禹气得半身冰凉,拱着手时放不下来,僵在当地,心道:“几时得罪你?你名头虽大,难道当真怕你不成?”王剑英指着胡斐道:“这位小兄弟跟弟妹有点过节,那也是他上代结下来梁子。现下师弟人也过世多年,们冲着赵三爷金面,这件事揭过不提。大家罢手如何?”说着哈哈大笑。原来他与商剑鸣向来不和,本就无意为他报仇,此时更想卖赵半山个好。赵半山愕然不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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