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回　是非善恶（15 / 19）

得你笑声。你再笑下！笑啊，笑啊！”裘千仞见她双手伸出，随时能扑上来抱住自己，当下又退两步，突然身子微侧，左掌在右掌上拍，右掌斜飞而出，直击瑛姑小腹。这是他铁掌功十三绝招之，叫作“阴阳归”，最是猛恶无比。瑛姑知道厉害，正要用泥鳅功化开，哪知敌招来得奇快，自己脚步尚未移动，他手掌距身已不及半尺。瑛姑心中痛，自知报仇无望，拚着受他这掌，纵上去要抱着他身子滚下山谷去同归于尽，忽然间股拳风从耳畔擦过，竟是刮面如刀。裘千仞这掌未及打实，急忙缩回手臂，架开从旁袭来拳，怒道：“老顽童，你又来啦。”却是周伯通见瑛姑势危，施展《九阴真经》中上乘功夫，解开他这铁掌绝招。周伯通不敢直视瑛姑，背向着他，说道：“瑛姑，你不是这老儿对手，快快走罢。去也！”正欲飞奔下山，瑛姑叫道：“周伯通，你怎不给你儿子报仇？”周伯通楞，道：“甚，儿子？”瑛姑道：“正是，杀你儿子，就是这裘千仞。”周伯通尚不知自己与瑛姑欢好数日，竟已生下子，心中迷迷糊糊，时难解，回过头来，却见瑛姑身旁多数人，除郭靖、黄蓉外，灯大师与他四弟子都站在自己背后。此时裘千仞离崖边已不及三尺，眼见身前个个都是劲敌，形势之险，实是生平未遇，当下双掌拍，昂然道：“上华山，为是争武功天下第名号。哼哼，你们竟想合力伤，好先去个劲敌，这等*恶行径，亏你们干得出来。”周伯通心想这厮话倒也有几分在理，说道：“好，那待明日论剑之后，再取你狗命。”瑛姑却厉声叫道：“死冤家，怎能等到明日？”黄蓉也道：“老顽童，跟信义之人讲信义，跟*诈之人就讲*诈。现下是明摆几个打他个，瞧他又怎奈何得咱们？”裘千仞脸色惨白，眼见凶多吉少，忽然间情急智生，叫道：“你们凭甚杀？”那书生道：“你作恶多端，人人得而诛之。”裘千仞仰天打个哈哈，说道：“若论动武，你们恃众欺寡，独个儿不是对手。可是说到是非善恶，嘿嘿，裘千仞孤身在此，哪位生平没杀过人、没犯过恶行，就请上来动手。在下引颈就死，皱皱眉头也不算好汉子。”灯大师长叹声，首先退后，盘膝低头而坐。各人给裘千仞这句话挤兑住，分别想到自己生之中所犯过失。渔、樵、耕、读四人当年在大理国为大臣时都曾杀过人，虽说是秉公行事，但终不免有所差错。周伯通与瑛姑对望眼，想起生平恨事，各自内心有愧。郭靖西征之时战阵中杀人不少，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