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东’字起笔固然可以,是‘西’字也何尝不能?若非东邪,定是西毒。这点在桃花岛上早就想到,但当时尚有许多枝节想不明白。”欧阳锋叹道:“只道切都做得天衣无缝,原来仍是留下这许多线索。那肮脏书生见机倒快,就没瞧见他动笔写字。”黄蓉道:“他号称妙手书生,动手做甚事自然不会让你看破。苦苦思索南希仁所写那个小‘十’字,到底他想写甚字。只因想这位小王爷武艺低微,决没本事举杀江南五怪,是以始终想不到是他。”杨康哼声。黄蓉道:“那天孤身人留在桃花岛上,迷迷糊糊醒又睡,睡又醒,始终猜不透。梦见很多人,后来梦到穆家姊姊,梦见她在北京比武招亲。突然从梦中惊醒,跳起来,才知凶手原来是这位小王爷!”
杨康听她这几句语音尖锐颤抖话,不由得吓出身冷汗,强笑道:“难道是穆念慈托梦给你?”黄蓉道:“是啊,若不是这个梦,怎会想到是你?你那只翡翠小鞋呢?”杨康怔,厉声道:“你怎知道?又是穆念慈在梦中说?”黄蓉冷笑道:“那何用说?你们二人将朱聪打死后,把妈妈墓里珠宝放在他怀里,好教旁人见,只道他盗宝被爹爹见到,因而丧生。这栽赃之计原本大妙,只是你忘节,朱聪外号叫作妙手书生。”
欧阳锋好奇心起,问道:“是妙手书生便又怎地?”黄蓉道:“哼,知道在他身上放宝,却不知从他身上取宝。”欧阳锋不解,问道:“甚取宝?”黄蓉道:“朱聪武功虽不及你,但他在临死之前施展妙手,在这位小王爷身上取物,握在手中,你们居然始终不觉。若非此物,万万料想不到小王爷竟曾光降过桃花岛。”
欧阳锋笑道:“此事有趣得紧,这妙手书生倒也厉害,性命虽已不在,却能留下话来。他取那物,想必是甚翡翠小鞋。”黄蓉道:“不错。妈妈墓中宝物,自幼见熟,这翡翠小鞋却从未见过。朱聪死后仍是牢牢握住,其中必有缘故。这小鞋正面鞋底有个‘比’字,反面有个‘招’字,苦苦思索,总是猜想不透,那晚做梦,见到穆家姊姊在北京街头卖艺,竖面‘比武招亲’锦旗,这下教豁然而悟,全盘想通。”欧阳锋笑道:“这鞋底两个字,原来尚有此香艳典故,哈哈,哈哈!”他笑得高兴,柯镇恶却愈听愈是忿怒,只是黄蓉如何想通,尚未全然明白。黄蓉料他不懂,当下明里说给欧阳锋听,实则向他解释:“那日穆姊姊在北京比武招亲,小王爷下场大显身手,凑巧也赶上瞧这场热闹。比到后来,小王爷抢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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