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假意向前冲杀。众庄客发声喊,跌跌撞撞,争先恐后地都逃出去。
主人见势头不对,待要溜走,黄蓉纵上去把扯住他胡子,右手抡刀作势便砍。那主人慌手脚,双膝跪倒,颤声道:“女……女大王……好……姑娘……你要金银,立时……马上取出献上,只求你饶条老命……”黄蓉笑道:“谁要你金银?快起来陪们饮酒。”左手揪着他胡子提上来。那主人吃痛,却是不敢叫喊。
黄蓉扯郭靖,两人居中在主宾位上坐下。黄蓉叫道:“大家坐啊,怎不坐?”手扬,把明晃晃钢刀插在桌上。众宾客又惊又怕,挤在下首两张桌边,无人敢坐到上首桌旁来。黄蓉喝道:“你们不肯陪,是不是?谁不过来,先宰他?”众人听,纷纷拥上,你推挤,倒把椅子撞翻七八张。黄蓉喝道:“又不是三岁小孩,好好儿坐也不会吗?”众宾客推推挤挤,好半晌才分别在三张桌边坐定。黄蓉自斟自饮,喝杯酒,问主人道:“你干请客,家里死人吗?死几个?”主人结结巴巴道:“小老儿晚年添个孩儿,今日是弥月汤饼之会,惊动几位亲友高邻。”黄蓉笑道:“那很妙啊,把小孩抱出来瞧瞧。”那主人面如土色,只怕黄蓉伤害孩子,但见到席上所插钢刀,却又不敢不依,只得命奶妈抱孩子出来。黄蓉抱过孩子,在烛光下瞧瞧他小脸,再望望主人,侧头道:“点也不像,只怕不是你生。”那主人神色尴尬,全身颤抖,只道:“是,是!”也不知他说确是他自己生,还是说:“姑娘之言甚是。”众宾客觉得好笑,却又不敢笑。黄蓉从怀里掏出锭黄金,交给奶妈,又把孩子还给她,道:“小意思,算是他外婆点见面礼罢。”众人见她小小年纪,竟然自称外婆,又见她出手豪阔,个个面面相觑。那主人自是喜出望外,连声称谢。黄蓉道:“来,敬你碗!”取只大碗来斟酒,放在主人面前。那主人道:“小老儿量浅,姑娘恕罪则个。”黄蓉秀眉上扬,伸手把扯住他胡子喝道:“你喝是不喝?”主人无奈,只得端起碗来,咕嘟咕嘟喝下去。黄蓉笑道:“是啊,这才痛快,来,咱们来行个酒令。”她要行令就得行令,满席之人谁敢违拗?但席上不是商贾富绅,就是腐儒酸丁,哪有个真才实学之人?各人战战兢兢胡诌,黄蓉会儿就听得不耐烦,喝道:“都给站在旁!”众人如逢大赦,急忙站起来。只听得咕咚声,那主人连人带椅仰天跌倒,原来他酒力发作,再也支持不住。黄蓉哈哈大笑,自与郭靖饮酒谈笑,傍若无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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