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得。这时正好乘他松手不得,且问个明白。”于是又问:“来求师父治病?”郭靖心道:“反正在下面已经说,也就不必瞒他。”当下点点头。那农夫脸色微变,道:“先去问问。”说着也不去牵牛,从坡上跃下地来。郭靖大叫:“喂,你快先帮把大石推开再说!”那农夫笑道:“片刻即回。”
黄蓉见这情状,早已猜知那农夫心意,存心要耗却郭靖气力,待他托着大石累到精疲力尽,再来援手,那时要撵二人下山,可说易如反掌,只恨自己伤后力气全失,无法相助推开大石,但见那农夫飞步向前奔去,不知到何时才再回来,心中又气又急,叫道:“喂,大叔,快回来。”那农夫停步笑道:“他力气很大,托个时三刻不会出乱子,放心好啦。”黄蓉心中更怒,暗道:“靖哥哥好意相救,你却叫他钻进圈套,竟说要他托个时三刻。且想个甚法儿也来损你下。”眉尖微蹙,早有主意,叫道:“大叔,你要去问过尊师,那也该当。这里有封信,是家师洪七公给尊师,相烦带去。那农夫听得洪七公名字,“咦”声,道:“原来姑娘是九指神丐弟子。这位小哥也是洪老前辈门下吗?难怪恁地得。”说着走近来取信。
黄蓉点头道:“嘿,他是师哥,也不过有几百斤蛮力,说到武功,可远远及不上大叔。”慢慢打开背囊,假装取信,却先抖出那副软猬甲来,回头向郭靖望眼,脸露惊惶神色,叫道:“啊哟,不好,他手掌要烂啦,大叔,快想法儿救他救。”那农夫怔,随即笑道:“不碍事。信呢?”伸手只待接信。黄蓉急道:“你不知道,师哥正在练劈空掌,两只手掌昨晚浸过醋,还没散功,压得久,手掌可就毁啦。”她在桃花岛时曾跟父亲练过劈空掌,知道练功法门。那农夫虽不会这门功夫,但他是名家弟子,见闻广博,知道确有此事,心想:“若是无端端伤九指神丐弟子,不但师父必定怪罪,心中可也过意不去,何况他又是好意出手救。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话是真是假,只怕她行使诡计,却是骗去放他下来。”黄蓉见他沉吟未决,拿起软猬甲抖,道:“这是桃花岛至宝软猬甲,刀剑不损,请大叔去给他垫在肩头,再将大石压上,那他既走不,身子又不受损,岂非两全其美?否则你毁他手掌,师父岂肯干休?定会来找你师父算帐。”那农夫倒也听见过软猬甲名字,将信将疑接过手来。黄蓉见他脸上仍有不信之色,道:“师父教,不可对人说谎,怎敢欺骗大叔?大叔若是不信,便在这甲上砍几刀试试。”那农夫见她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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