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君山,商议帮中大计。
郭、黄二人回到岳阳楼时,天已大明,红马和双雕都好好候在楼边。黄蓉举首远眺,只见轮红日刚从洞庭湖连天波涛中踊跃而出,天光水色,壮丽之极,笑道:“靖哥哥,范文正公文章说得好:‘衔远山,吞长江,浩浩汤汤,横无际涯。朝晖夕阴,气象万千。’如此景色,岂可不赏?咱们上去再饮几杯。”郭靖道好,两人上得楼来,见到昨日共饮之处,想起夜来种种惊险,不禁相视笑。岳阳并无佳酿,但山水怡情,自足畅怀。两人对饮数杯,黄蓉忽然俏脸板,眉间隐现怒色,说道:“靖哥哥,你不好!”郭靖吃惊,忙问:“甚事?”黄蓉道:“你自己知道。又问干吗?”郭靖搔头沉思,哪里想得起来,只得求道:“好蓉儿,你说罢。”黄蓉道:“好,问你,昨晚咱俩受丐帮阵法挤迫,眼见性命不保,你干撇开?难道你死还能活?难道你到今天还不知道心?”说着眼泪掉下来,滴滴落在酒杯之中。郭靖见她对自己如此情深爱重,心中又惊又爱,伸出手去握住她右手,却不知说甚话好,过好会,方道:“是不好,咱俩原须死在起才是。”黄蓉轻轻叹口气,正待说话,忽听楼梯上脚步声响,有人探头张望。两人抬起头来,猛然照面,三个人都吃惊。上来正是铁掌水上飘裘千仞。
郭靖急忙站起,挡在黄蓉身前,只怕那老儿,bao下杀手。哪知裘千仞咧嘴笑,举手打个招呼,立即转身下楼,这笑中显得又是油滑,又是惊慌。黄蓉道:“他怕咱们。这人真是奇怪,跟下去瞧瞧。”也不等郭靖回答,已抢步下楼。郭靖叫道:“千万小心!”忙摸出锭银子掷在柜台上,奔出楼门,两边望,早不见裘千仞与黄蓉影子,想起昨晚见到他功夫之狠、下手之辣,只怕黄蓉遭他毒手,大叫:“蓉儿,蓉儿,你在哪儿?”
黄蓉听得郭靖呼叫,却不答应,她悄悄跟在裘千仞身后,要瞧个究竟,只出声自然被他知觉。这时两人先后,正走在所大宅之旁。黄蓉躲在北墙角后面,要待裘千仞走远后再行跟踪。裘千仞听到郭靖叫声,料知黄蓉跟随在后,转过墙角,也躲起来。两人待半晌,细听没有动静,同时探头,个玉颜如湘江上芙蓉,个老脸似洞庭湖橘皮,两张脸相距不到半尺,两张脸同时变色。
两人各自轻叫声,转身便走。黄蓉虽怕他掌力厉害,却仍不死心,兜着大宅围墙转大半个圈子,生怕他走远,展开轻功,奔得极急,要抢在东墙角后面,再行窥探,岂知她转这个念头,裘千仞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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