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恶。郭靖用力扳桨,心中挂怀师父安危,但见到二人器械上神妙家数,又不禁为之神往,赞叹不已。武学中有言道:“百日练刀、千日练枪、万日练剑”,剑法原最难精。武学之士功夫练至顶峰,往往精研剑术,那时各有各绝招,不免难分轩轾。二十年前华山论剑,洪七公与欧阳锋对余人武功都甚钦佩,知道若凭剑术,难以胜过旁人,此后便均舍剑不用。洪七公改用随身携带竹棒,这是丐帮中历代帮主相传之物,质地柔韧,比单剑长尺。他是外家高手,武功纯走刚猛路子,使上这兵器却是刚中有柔,威力更增。欧阳锋使动那蛇杖时含有棒法、棍法、杖法路子,招数繁复,自不待言,杖头雕着个咧嘴而笑人头,面目狰狞,口中两排利齿,上喂剧毒,舞动时宛如个见人即噬厉鬼,只要按杖上机括,人头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。更厉害是缠杖盘旋两条毒蛇,吞吐伸缩,令人难防。
二人双杖相交,各展绝招。欧阳锋在兵刃上虽占便宜,但洪七公是天下乞丐之首,自是打蛇好手,竹棒使将开来,攻敌之余,还乘隙击打杖上毒蛇要害。欧阳锋蛇杖急舞,令对方无法取得准头,料知洪七公这等身手,杖头暗器也奈何他不得,不如不发,免惹耻笑。洪七公另有套丐帮号称镇帮之宝“打狗棒法”,变化精微奇妙,心想此时未落下风,却也不必便掏摸这份看家本领出来,免得他得窥棒法精要,明年华山二次论剑,便占不到出其不意之利。
郭靖站在艇首,数度要想跃上相助师父,但见二人越斗越紧,自己功力相差太远,决计难以近身,空自焦急,却是无法可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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