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此刻两般乐音纷至沓来,他想到经文,立时心中混乱,知道危机重重,立时撇开,再也不敢将思路带到经文上去。再听会,忽觉两般乐音消长之势、攻合之道,却有许多地方与所习口诀甚不相同,心下疑惑,不明其故。好几次黄药师明明已可获胜,只要箫声多几个转折,欧阳锋势必抵挡不住;而欧阳锋却也错过不少可乘之机。郭靖先前还道双方互相谦让,再听阵,却又不像。他资质虽然迟钝,但两人反复吹奏攻拒,听小半个时辰下来,也已明白些箫筝之声中攻伐解御法门。再听会,忽然想起:“若是依照空明拳拳诀中道理,他们双方攻守之中,好似各有破绽和不足之处,难道周大哥传口诀,竟比黄岛主和西毒武功还要厉害?”转念想:“定不对。若是周大哥武功真高过黄岛主,这十五年之中他二人已不知拚斗过多少次,岂能仍然被困在岩洞之中?”
他呆呆想良久,只听得箫声越拔越高,只须再高得少些,欧阳锋便非败不可,但至此为极,说甚也高不上去,终于大悟,不禁哑然失笑:“真是蠢得到家!人力有时而穷,心中所想事,十九不能做到。知道拳打出,如有万斤之力,敌人必然粉身碎骨,可是拳上又如何能有万斤力道?七师父常说:‘看人挑担不吃力,自己挑担压断脊。’挑担尚且如此,何况是这般高深武功。”
只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,已到短兵相接、白刃肉搏关头,再斗片刻,必将分出高下,正自替黄药师耽心,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阵长啸之声。
黄药师和欧阳锋同时心头震,箫声和筝声登时都缓。那啸声却愈来愈近,想是有人乘船近岛。欧阳锋挥手弹筝,铮铮两下,声如裂帛,远处那啸声忽地拔高,与他交上手。过不多时,黄药师洞箫也加入战团,箫声有时与长啸争持,有时又与筝音缠斗,三般声音此起彼伏,斗在起。郭靖曾与周伯通玩过四人相搏之戏,于这三国交兵混战局面并不生疏,心知必是又有位武功极高前辈到。这时发啸之人已近在身旁树林之中,啸声忽高忽低,时而如龙吟狮吼,时而如狼嗥枭鸣,或若长风振林,或若微雨湿花,极尽千变万化之致。箫声清亮,筝声凄厉,却也各呈妙音,丝毫不落下风。三般声音纠缠在起,斗得难解难分。郭靖听到精妙之处,不觉情不自禁张口高喝:“好啊!”他声喝出便即惊觉,知道不妙,待要逃走,突然青影闪动,黄药师已站在面前。这时三般乐音齐歇,黄药师低声喝道:“好小子,随来。”郭靖只得叫声:“黄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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