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制,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人头,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牙齿,模样甚是狰狞诡异,更奇是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小蛇,不住蜿蜒上下。欧阳锋笑道:“当年功夫就不及你,现今抛荒二十余年,跟你差得更多啦。咱们现下已是家至亲,想在桃花岛多住几日,好好跟你讨教讨教。”
欧阳锋遣人来为侄儿求婚之时,黄药师心想,当世武功可与自己比肩只寥寥数人而已,其中之就是欧阳锋,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,眼见来书辞卑意诚,看心下欢喜;又想自己女儿顽劣得紧,嫁给旁人,定然恃强欺压丈夫,女儿自己选中那姓郭小子他却十分憎厌。欧阳克既得叔父亲传,武功必定不弱,当世小辈中只怕无人及得,是以对欧阳锋使者竟即许婚。这时听欧阳锋满口谦逊,却不禁起疑,素知他口蜜腹剑,狡猾之极,武功上又向来不肯服人,难道他蛤蟆功被王重阳以阳指破去后,竟是练不回来?当下从袖中取出玉箫,说道:“嘉宾远来,待吹奏曲以娱故人。请坐慢慢听罢。”欧阳锋知道他要以《碧海潮生曲》试探自己功力,微微笑,左手挥,提着纱灯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,拜倒在地。欧阳锋笑道:“这三十二名处女,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,当作点微礼,送给老友。她们曾由名师指点,歌舞弹唱,也都还来得。只是西域鄙女,论颜色是远远不及江南佳丽。”黄药师道:“兄弟素来不喜此道,自先室亡故,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。锋兄厚礼,不敢拜领。”欧阳锋笑道:“聊作视听之娱,以遣永日,亦复何伤?”
黄蓉看那些女子都是肤色白析,身材高大,或金发碧眼,或高鼻深目,果然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。但容貌艳丽,姿态妖媚,亦自动人。欧阳锋手掌击三下,八名女子取出乐器,弹奏起来,余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。八件乐器非琴非瑟,乐音节奏甚是怪异。黄蓉见众女前伏后起,左回右旋,身子柔软已极,每个人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,恍似条长蛇,再看片刻,只见每人双臂伸展,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,扭扭曲曲,也如条蜿蜒游动蛇般。黄蓉想起欧阳克所使“灵蛇拳”来,向他望眼,只见他双眼正紧紧盯住自己,心想此人可恶已极,适才掷出金针被父亲挡开,必当另使计谋伤他性命,那时候父亲就算要再逼嫁他也无人可嫁,这叫作“釜底抽薪”之计,想到得意之处,不禁脸现微笑。欧阳克还道她对自己忽然有情,心下大喜,连胸口疼痛也忘记。
这时众女舞得更加急,媚态百出,变幻多端,跟着双手虚抚胸臀,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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