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得立个誓,决不能再认贼作父,卖国害民。”完颜康怫然不悦,说道:“切弄明白之后,自然会照良心行事。你这时逼立誓,又有甚用?你不肯为去求救,也由得你。”
穆念慈道:“好!去给你报信。”从他身上解下腰带。完颜康道:“妹子,你要走?过来让亲亲。”穆念慈道:“不!”站起来走向门口。完颜康道:“只怕不等师父来救,他们先将杀,那可永远见不到你啦。”穆念慈心中软,叹口长气,走近身去,偎在他怀中,让他在脸上亲几下,忽然斩钉截铁道:“将来要是你不做好人,也无法可想,只怨命苦,惟有死在你面前。”
完颜康软玉在怀,只想和她温存番,说些亲热言语,多半就此令她回心转意,终于答允拿金印去见史丞相,正觉她身子颤抖,呼吸渐促,显是情动,万不料她竟会说出这般话来,只呆得呆,穆念慈已站起离怀,走出门去。出来时黄蓉如前给她指路,穆念慈奔到围墙之下,轻轻叫道:“前辈既不肯露面,小女子只得望空叩谢大德。”说罢跪在地下,磕三个头。只听得声娇笑,个清脆声音说道:“啊哟,这可不敢当!”抬起头来,繁星在天,花影遍地,哪里有半个人影?穆念慈好生奇怪,听声音依稀似是黄蓉,但想她怎会在此地,又怎识得庄中希奇古怪道路?沿路思索,始终不得其解,走出离庄十余里,在棵大树下打个盹儿,等到天明,乘船过得太湖,来到苏州。
那苏州是东南繁华之地,虽然比不得京城杭州,却也是锦绣盈城,花光满路。南宋君臣苟安于江南半壁江山,早忘北地百姓呻吟于金人铁蹄下之苦。苏杭本就富庶,有道是:“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”,其时淮河以南财赋更尽集于此,是以苏杭二州庭园之丽,人物之盛,天下诸城莫可与京。穆念慈此时于这繁华景象自是无心观赏,找个隐僻所在,先将完颜康嘱咐那十三个字在腰带上细心刻好,抚摸腰带,想起不久之前,这金带还是围在那人腰间,只盼他平安无恙,又再将这金带围到身上;更盼他深明大义,自己得与他缔结鸳盟,亲手将这带子给他系上。痴痴想会,将腰带系在自己衣衫之内,忍不住心中荡:“这条带子,便如是他手臂抱着腰般。”霎时间红晕满脸,再也不敢多想。在家面馆中匆匆吃些面点,眼见太阳偏西,当即赶向北郊,依着完颜康所说路径去找寻他师父。
愈走道路愈是荒凉,眼见太阳没入山后,远处传来声声怪鸟鸣叫,心中不禁惴惴。她离开大道,向山后坳谷中找寻,直到天将全黑,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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