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小妹子,你爹爹妈妈都是当代大侠,人人都十分敬重,你有甚事,自也不用来效劳。但世事多变,祸福难言。你若有不愿跟你爹妈说缓急之情,要甚帮手,尽管带个讯来,自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。”
郭襄嫣然笑,道:“你待真好。姊姊常对人自称是郭大侠、郭夫人女儿,有时听着真为她害羞。爹爹妈妈虽然名望大,咱们可也不能天到晚挂在嘴角上啊。若对人家说,神雕大侠是大哥哥,姊姊便学不来。”
杨过微笑道:“令姊又怎瞧得起这般人?”他顿顿,屈指数着,说道:“你今年十六岁啦,嗯,到九月、十月……十月廿二、廿三、廿四……你生日是十月廿四,是不是?”郭襄大是奇怪,大声叫下:“咦!”说道:“是啊,你怎知道?”杨过微笑不答,又道:“你生在襄阳,因此单名个‘襄’字,是不是?”郭襄道:“你甚都知道,却装着不识得。生来第天,你便抱过,是不是?”
杨过悠然神往,不答她问话,仰起头说道:“十六年前,十月廿四,在襄阳大战金轮法王,龙儿抱着那孩儿……”
郭襄不懂他说些甚,隐隐听得树林中传来兵刃相交之声,有些焦急,生怕姊姊为史孟捷所伤,说道:“大哥哥,真要走啦。”
杨过喃喃道:“十月廿四,十月廿四,真快,快十六年。”忽然惊觉,道:“啊,你要走……嗯,到今年十廿四,你要烧香祷祝,向上天求三个心愿。”他记真起她曾说过,烧香求愿之时,将求上天保佑他和小龙女相会。
郭襄道:“大哥哥,将来若是向你也求三件事,你肯不肯答应?”杨过慨然道:“但教力之所及,无不从命。”从怀里取出只小盒,打开盒盖,拈三枚小龙女平素所用金针暗器,递给郭襄,说道:“见此金针,如见你面。你如不能亲自会,托人持针传命,也必给你办到。”
郭襄道:“多谢你啦!”接过金针,说道:“先说第个心愿。”当即以第枚金针还给杨过,道:“要你取下面具,让瞧瞧你容貌。”杨过笑道:“这件事未免太过轻而易举,因不愿多见旧人,是以戴上面具。你这随随便便使枚金针,岂不可惜?”心想:“既已亲口许诺,再无翻悔,你持金针,便要去干天大难事,也义无反顾。怎地意来叫做这样件不相干小事?”郭襄道:“连你真面目也没见过,怎能算是识你?这可不是小事。”杨过道:“好!”左手起,揭下脸上面具。
郭襄眼前登时现出张清癯俊秀脸孔,剑眉入鬓,凤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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