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”她细问羊太傅庙中动手经过,始终猜思不透。
待郭芙、郭襄姊妹分别回房休息,黄蓉道:“靖哥哥,咱们二小姐心中有事瞒着咱们,你知道?”郭靖奇道:“瞒甚?”黄蓉道:“自从她北上送英雄帖回来,常规常独个儿呆呆出神,今晚说话时神气更是古怪。”郭靖道:“她受惊吓,自会心神不定。”
黄蓉道:“不是。她会子羞涩腼腆,会子又口角含笑,那决不是惊吓,她心中实是说不出欢喜。”郭靖道:“小孩儿家忽得高人援手,自会乍惊乍喜,那也不足为奇。”黄蓉微微笑,心道:“这种女孩儿家情怀,你年轻时尚且不懂,到得老来,更知道些甚?”当下夫妻俩转过话题,商量番布阵御敌方略,以及次日英雄大宴中如何迎接宾客,如何安排席次,这才各自安寝。
黄蓉躺在床中,念着郭襄神情,总是难以入睡,寻思:“这女孩儿生下来当日便遭劫难,总担心她生中难免会有折磨,差幸十六年来平安而过,难道到此刻却有变故降到她身上?”再想到强敌压境,来日大难,合城百姓都面临灾祸,若能及早知道些端倪,也可有所提防,而这女孩儿偏生性儿古怪,她不愿说事,从小便决不肯说,不论父母如何诱导责骂,她总是小脸儿胀得通红,绝不会吐露半句,令得父母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。
黄蓉越想越是放心不下,悄悄起身,来到城边,令看守城门军士开城,径往城南羊太傅庙来。
时当四鼓,斗转星沉,明月为乌云所掩。黄蓉手持根白蜡短杆,展开轻功,奔上岘山。离羊太傅庙尚有数十丈,忽听得“堕泪碑”畔有说话之声。黄蓉伏低身子,悄悄移近,离碑数丈,躲在株大树之后,不再近前。
只听人说道:“孙三哥,恩公叫咱们在堕泪碑后相候,这碑为甚起这个别扭名字?可挺不吉利。”那姓孙道:“恩公生平似乎有件甚大不称心之事,因此见到甚断肠、忧愁、堕泪名称,便容易挂在心上。”先人道:“以恩公这等本领,天下本该再也没有甚难事,可是见到他眼神,听他说话语气,似乎心中老是有甚事不开心。这‘堕泪碑’三字,恐怕是他自己取名儿。”
那姓孙道:“那倒不是。曾听说鼓儿书先生说道:三国时襄阳属于魏晋,守将羊祜功劳很大,官封太傅,保境安民,恩泽很厚。他平时喜到这岘山游玩,去世之后,百姓记着他惠爱,在这岘山上起这座羊太傅庙,立碑纪德。众百姓见到此碑,想起他生平好处,往往失声痛哭,因此这碑称为‘堕泪碑’。陈六弟,个人做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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