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甚勤,竟成为小辈中杰出人物。只是周伯通见他规规矩矩,不是小顽童模样,心中终觉有憾,因此不许他自称是老顽童嫡传弟子。事到如今,想赖也赖不掉。
正热闹间,突然山下吹起哨呐,教中弟子传讯,有敌人大举来袭。当日全真教既拒蒙古大汗敕封,复又杀伤多人,丘处机等便知这事决不能就此善罢,蒙古兵迟早会杀上山来,全真教终不能与蒙古大军对垒相抗,早已安排弃宫西退方策。这时全真教掌教由第三代弟子李志常充任,但遇上这等大事,自仍由全真五子发号施令。丘处机向黄蓉道:“郭夫人,蒙古兵攻山!时机当真不巧,不能让贫道尽地主之谊。”
只听得山下喊杀之声大作,金鼓齐鸣。原来黄蓉等自南坡上山,蒙古兵却自北坡上山,前后相差不到半个时辰。
周伯通道:“是敌人来?当真妙不可言,来来来,咱们下去杀他个落花流水。”伸手抓耶律齐手腕,说道:“你显点师父教功夫,给几位老师兄们瞧瞧。看也不差于全真七子。你加上去算全真八子好。”大凡小孩有心爱玩物,定要到处显炫,博人称赏,方始喜欢。他起初时叫耶律齐不可泄露师承,是嫌他全无顽皮之性,半点不似老顽童如此名师高徒。但今日师徒相见,高兴之下,早将从前自己嘱咐话忘干干净净。
丘处机道:“师叔,教数十年经营,先师毕生心血,不能毁于旦,咱们今日全身而退,方为上策。”也不等周伯通有何高见,便即传令:“各人携带物事,按派定路程下山。”众弟子齐声答应,负早就打好包裹,东队,西队奔下山去,前几日中,全真五子和李志常早已分派妥当,何人冲前,何人断后,何处相会,如何联络,曾试演多次,因此事到临头,毫不混乱。
黄蓉道:“丘道长,贵教安排有序,足见大才,眼前小小难关,不足为患。行见日后卷土重来,自必更为昌盛。此番们有事来找杨过,就此拜别。”丘处机怔,道:“杨过?却不知他是否仍在此山之中?”黄蓉微微笑,道:“有个同伴知晓他所在。”
说到此时,山下喊杀之声更加响。黄蓉心想:“全真教早有布置,自能脱身。上山来是找杨过,接女儿,别混在大军之中,误要事。”当下和丘处机等别过,招呼同上山诸人,奔到重阳宫后隐蔽之处,对李莫愁道:“李姊姊,就烦指引入墓之法。”
李莫愁问道:“你怎知他定在古墓之中?”黄蓉微微笑,道:“杨过便不在古墓,玉女心经定在。”李莫愁凛,暗道:“这位郭夫人当真厉害,怎地知悉心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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