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道自己所食果是蛇胆。只是这些毒蛇遍身隐隐发出金光,生平从所未见,自是不知其名,心想:神雕力气这样大,想必也是多食这些怪蛇蛇胆之故。
过得月余,竟勉强已可与神雕惊人巨力相抗,发剑击刺,呼呼风响,不自禁大感欣慰。武功到此地步,便似登泰山而小天下,回想昔日所学,颇有渺不足道之感。转念又想,若无先前根柢,今日纵有奇遇,也决不能达此境地,神雕总是不会言语畜生,诱发导引则可,指教点拨却万万不能,何况神雕也不能说会甚武功,只不过天生神力,又跟随独孤求败日久,经常和他动手过招,记得些进退扑击方法而已。
这日清晨起身,满天乌云,大雨倾盆而下。杨过向神雕道:“雕兄,这般大雨,咱们还练武不练?”神雕咬着他衣襟,拉着他向东北方行几步,随即迈开大步,纵跃而行。杨过心想:“难道东北方又有甚奇怪事物?”提重剑,冒雨跟去。
行数里,隐隐听到轰轰之声,不绝于耳,越走声音越响,显是极大水声。杨过心道:“下这场大雨,山洪,bao发,可得小心些!”转过个山峡,水声震耳欲聋,只见山峰间条大白龙似瀑布奔泻而下,冲入条溪流,奔胜雷鸣,湍急异常,水中挟着树枝石块,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。
这时雨下得更大,杨过衣履尽湿,四顾水气蒙蒙,蔚为奇观,但见那山洪势道太猛,心中微有惧意。
神雕伸嘴拉着他衣襟,走向溪边,似乎要他下去。杨过奇道:“下去干?水势劲急,只怕站不住脚。”神雕放开他衣襟,咕声,昂首长啼,跃入溪中,稳稳站在溪心块巨石之上,左翅前□,将上流冲下来块岩石打回去,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,又是挥翅击回,如是击五六次,那岩石始终流不过它身边。到第七次顺水冲下时,神雕奋力振翅击,岩石飞出溪水,掉在石岸,神雕随即跃回杨过身旁。
杨过会意,知道剑魔独孤求败昔日每遇大雨,便到这山洪中练剑,自己却无此功力,不敢便试,正自犹豫,神雕大翅突出,刷下,拂在杨过臀上。它站得甚近,杨过出其不意,身子直往溪中落去,忙使个“千斤坠”身法,落在神雕站过那块巨石之上。双足入水,山洪便冲得他左摇右幌,难于站稳。杨过心想:“独孤前辈是人,也是人,他既能站稳,如何便不能?”当即屏气凝息,奋力与泪流相抗,但想伸剑挑动山洪中挟带而至岩石,却是力所不及。
耗柱香时分,他力气渐尽,于是伸剑在石上撑,跃到岸上。他没喘息得几下,神雕又是挥翅拂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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