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破血流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连称妙计。众店伴当即动手,你打,打你,个个衣衫撕烂,目青鼻肿。过不多时,忽听得青石板街道上马蹄声响,数乘马急驰而至。众店伴纷纷倒地,大呼小叫:“啊哟,打死人啦!”“痛啊,痛啊!”“道爷饶命!”
马蹄声到饭铺门前果然止息,进来四名蒙古军官,后面跟着个身材高瘦藏僧,个又黑又矮胡人,那胡人双腿已断,双手各撑着拐杖。蒙古军官见饭铺中乱成这等模样,皱起眉来,大声呼喝:“快拿酒饭上来,老爷们吃便要赶路。”
掌柜楞,心想:“原来这几个军爷是另路。待那挨打军爷领人来,却又怎地?”正自迟疑,几名军官已挥马鞭夹头夹脑劈将过来。那掌柜忍着痛连声答应,苦于爬不起身,当下另有伙计上前招呼,安排席位。
那藏僧便是金轮法王,黑矮胡人自是尼摩星。他二人那日踏中冰魄银针,在山洞外纠缠□打,双双跌落山崖。幸好崖边生有株大树,法王于千钧发之际伸出左手牢牢抓住。尼摩星其时已是半昏半醒,却仍是紧抱法王身子不放。法王瞧周遭情势,左手运劲推,两人齐往崖下草丛中跌落,顺着斜坡骨碌碌滚十余丈,直到深谷之底方始停住。两人四肢头脸给山坡上沙下荆棘擦得到处都是伤痕。
法王右手反将过来,施小擒拿手拗过尼摩星手臂,喝道:“你到底放是不放?”尼摩星昏昏沉沉中无力反抗,给他拗之下,左臂松开,右手却仍是抓住他后心。法王冷笑道:“你双足中剧毒,不思自救,胡闹些甚?”
这两句话直如当头棒喝,尼摩星低头看,只见自己两只小腿已肿得碗口粗细,知道若不急救,转眼便是性命难保,咬牙,拔出插在腰间铁蛇,喀喀两响,将两条小腿齐砍下,登时鲜血狂喷,人也晕过去。法王见他如此勇决,倒也好生佩服,又想他双足残废,从此不足为患,伸手点他双腿膝弯处“曲泉穴”及大腿上“五里穴”,先止血流,然后取出金创药敷上创口,撕下他外衣包扎断腿。
天竺武士大都练过睡钉板、坐刀山等等忍痛之术,尼摩星更是此中能手,他等血止,便坐起来,说道:“好,你救,咱们怨仇便不算。”法王微微苦笑,心想:“你双脚虽失,身上剧毒倒已除,处境反不如你。”于是盘膝坐下运功,强将足底毒气缓缓逼出,个多时辰之中只逼出小滩黑水,但已累得心跳气喘。
两人在荒谷之中将养几日,法王以上乘内功逼出毒质,尼摩星伤口也不再流血,折两段树枝作拐杖,这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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