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立功,那不正合了爹爹和你的心意么?谁教他们这般没用,一过去便让人家拿住了?”黄蓉啐道:“二武的武功不强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郭芙道:“那杨过呢?他又大不了他们几岁,怎地又斗法王又闯敌营,从来也不让人家拿住?”
黄蓉知道女儿自小给自己娇纵惯了,她便是明知错了,也要强辞夺理的辩解,于是也不追问过去之事,说道:“放回来也就是了,干么又到城外去打架?”郭芙道:“妈,是你不好,只因为你说他们是好脓包的徒弟。”
黄蓉一怔,道:“我几时说过了?”郭芙道:“我听大武哥哥和小武哥哥说,适才霍都来下战书,你叫他们擒他,反给点了穴道,你便怪他们脓包。”黄蓉叹了口气,道:“艺不如人,那有甚么法子?『好脓包的徒弟』这句话,是霍都说的。”郭芙道:“那便是了,你不跟霍都争辩,就是默认。他二兄弟愤愤不平,说啊说的,二人争执起来,一个埋怨哥哥擒拿霍都时出手太慢,另一个说兄弟挡在身前,碍手碍脚。二人越吵越凶,终于拔剑动手。我说:『你们在襄阳城□打架,给人瞧见了,却成甚么样子?再说爹爹身上负伤,你们气恼了他,我永世也不会再向你哥儿俩瞧上一眼。』他们就说:『好,咱们到城外打去。』”
黄蓉沉吟片刻,恨恨的道:“眼前千头万绪,这些事我也理不了。他们爱闹,由得他们闹去罢。”郭芙搂着她脖子道:“妈,若是二人中间有了损伤,那怎生是好?”黄蓉怒道:“他们若是杀敌受伤,才要咱们牵挂。他们同胞手足,自己打自己,死了才是活该。”郭芙见母亲神色严厉,与平时纵容自己的情状大异,不敢多说,掩面奔出。
这时天将黎明,窗上已现白色。黄蓉独处室中,虽然恼怒武氏兄弟,但从小养育他们长大,总是悬念,想起来日大难,不禁掉下泪来,又记着郭靖的伤势,于是到他房中探望。
只见郭靖盘膝坐在床上静静运功,脸色虽然苍白,气息却甚调匀,知道只要休养数日,便能全愈,当此情景,不禁想起少年时两人同在临安府牛家材密室疗伤的往事。
郭靖缓缓睁开眼来,见妻子脸有泪痕,嘴角边却带着微笑,说道:“蓉儿,你知道我的伤势不碍事,又何必担心?倒是你须得好好休息要紧。”黄蓉笑道:“是了。这几天腹中动得厉害,你的郭破虏还是郭襄,就要见爹爹啦。”她怕郭靖担心,于是霍都下战书与武氏兄弟出城之事自是绝口不提。郭请道:“你叫二武加紧巡视守城,敌人知我受伤,只怕乘机前来袭击。”黄蓉点头答应。郭靖又道:“过儿的伤势怎样啦?”
黄蓉还未回答,只听得房外脚步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