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雾般跃过护城河。城头众兵将见,齐声喝采。
小龙女出得城来,只见两名军士血肉模糊死在城墙角下,另有匹战马也摔得腿断头裂,放眼远望,但见苍苍群山,莽莽平野,怎知这三人到何处。她愁急无计,拍着宝马颈道:“马儿啊马儿,是去救你幼主,快快带去罢!”那马也不知是否真懂她言语,昂头长嘶,放开四蹄,泼刺刺往东北方奔去。
原来杨过与法王追赶李莫愁,直追上城头,均想城墙极高,她已无退路,必可就此截住。那知李莫愁上城头,顺手抓过名军士,便往城下掷去,跟着向下跳落。待那军士与地面将触未触之际,她左足在军士背上点,已将下落急势消去,身子向前纵出,轻飘飘着地,竟连怀中婴儿亦未震动,那军士却已颈折骨断,哼都没哼声,已然毙命。
法王暗骂:“好厉害女人!”依样葫芦,也掷名军士下城,跟着跃落。
杨过要以旁人来作自己垫脚石,实是有所不忍,眼见时机紧迫,心念动,发掌将匹战马推出城头,不待战马落地,飞身跃在马背,那马摔得骨骼粉碎,他却安然跃下,跟在法王之后追去。他先日在蒙古军营中大战,被法王轮子割伤两处,虽无大碍,但流血甚多,身子疲软,这日又苦战多时,实已支撑不住,然想到郭靖幼女不论落在李莫愁或法王手中都是凶多吉少,虽觉心跳渐剧,还是仗剑急追。
这三人本来脚程均快,但李莫愁手中多婴儿,法王臂受剑伤,剑上到底是否有毒毕竟捉摸不准,时时担心创口毒发,不敢发力,因此每人奔跑都己不及往时迅捷,待得奔出数里,襄阳城早已远远抛在背后,三人仍是分别相距十余丈,法王追不上李莫愁,杨过也追不上法王。
李莫愁再奔得阵,见前面丘陵起伏,再行数里便入丛山,于是加快脚步,只要入山谷,便易于隐蔽脱身。她虽听小龙女说这不是她孩子,但见杨过舍命死追,料来定是他与小龙女孽种无疑,只要挟持婴儿在手,不怕她不拿师门秘传“玉女心经”来换。
三人渐奔渐高,四下□树木深密,山道崎岖。法王心想再不截住,只怕被她藏入丛林幽峡之内,那就难以找寻。他从未与李莫愁动过手,但见她轻功得,实是个劲敌,自己五轮已失其二,原不想飞轮出手,但见情势紧迫,不能再行犹豫迁延,于是大声喝道:“兀那婆娘,快放下孩儿,饶你性命,再不听话,可莫怪大和尚无情。”李莫愁格格娇笑,脚下却更加快。法王右臂挥动,呼呼风响,银轮卷成道白虹,向她身后袭到。
李莫愁听得敌轮来势凌厉,不敢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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