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解,箭既出,又分向朱子柳与郭靖各射箭。第箭拍声,将长索断成两截,第二第三箭势挟劲风,续向朱郭二人射到。
长索既断,郭靖身子沉,那第二箭自是射他不着。朱子柳但觉手上轻,叫声:“不好!”羽箭已到面门。这箭劲急异常,发射者显是内力极为深厚,此刻城头上站满人,朱子柳心知若是低头闪避,这箭定须伤身后之人,当下左手伸出二指,看准长箭来势,在箭□上拨,那箭斜斜落下城头去。
郭靖觉绳索断截,暗暗吃惊,跌下城去虽然不致受伤,但在这千军万马包围之中,如何杀得出去?此时敌军逼近城门,军若是开城接应,敌军定然乘机抢门。危急之中不及细想,左足在城墙上点,身子斗然拔高丈余,右足跟着在城墙上点,再升高丈余。这路“上天梯”高深武功当世会者极少,即令有人练就,每步也只上升得二三尺而已,他这般在光溜溜城墙上踏步而上,步便跃上丈许,武功之高,是惊世骇俗。霎时之间,城上城下寂静无声,数万道目光尽皆注视在他身上。
金轮法王暗暗骇异,知道这“上天梯”功夫全凭提口气跃上,只消中间略有打岔,令他口气松,第三步便不能再行窜上,当下弯弓搭箭,又是箭向郭靖背心射去。
箭去如风,城上城下众军齐叫:“休得放箭!”两军见郭靖武功惊人,个个钦服,均盼他就此纵上城头。蒙古兵虽是敌人,却也崇敬英雄好汉,突见有人暗箭加害,无不愤慨。
郭靖听得背后长箭来势凌厉,暗叫:“罢!”只得回手将箭拨开。两军数万人见他背后犹似生眼睛般,这箭偷袭竟然伤他不得,齐声喝采。但就在震天响采声之中,郭靖身子已微微向下沉,距城头虽只数尺,却再也窜不上去。
当两军激战之际,杨过心中也似有两军交战般,眼见郭靖身遭危难,他上升下降,再上再落,这两下起伏只片刻间之事,杨过心中却已转几次念头:“他是杀父仇人,杀他不杀?救他不救?”当郭靖使“上天梯”功夫将上城头之际,杨过便想凌空发掌击落,郭靖在半空无所借力,定然身受重伤,堕下城去。他稍迟疑,郭靖已被法王发箭阻挠,无法纵上。杨过心中乱成团,突然间左手拉住朱子柳手中半截绳索,扑下城去,右手已抓住郭靖手臂。
这下奇变陡生,但朱子柳随机应变,快捷异常,当即双臂使劲,先将绳索向下微微沉,随即劲运双臂,急甩过顶。杨过与郭靖二人在半空中划个圆圈,就如两头大鸟般飞在半空。城上城下兵将数万,无不瞧得张大口合不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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