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诗真好,是杜甫做?”郭靖道:“是啊,前几日你郭伯母和谈论襄阳城守,想到杜甫这首诗。她写出来给看。很爱这诗,只是记心不好,读几十遍,也只记下这几句。你想中国文士人人都会做诗,但千古只推杜甫第,自是因为忧国爱民之故。”杨过道:“你说『为国为民,侠之大者』,那文武虽然不同,道理却是般。”郭靖听他体会到这节,得是欢喜,说道:“经书文章,是点也不懂,但想人生在世,便是做个贩夫走卒,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,那就是真好汉,真豪杰。”
杨过问道:“郭伯伯,你说襄阳守得住吗?”郭靖沉吟良久,手指西方郁郁苍苍丘陵树木,说道:“襄阳古往今来最不起人物,自然是诸葛亮。此去以西二十里隆中,便是他当年耕田隐居地方。诸葛亮治国安民才略,们粗人也懂不。他曾说只知道『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』,至于最后成功失败,他也看不透。与你郭伯母谈论襄阳守得住、守不住,谈到后来,也总只是『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』这八个字。”
说话之间,忽见城门口难民回头奔跑,但后面人流还是继续前涌,时之间,襄阳城外大哭小叫,乱成团。
郭靖吃惊,道:“干守兵不开城门,放百姓进城?”忙纵马急奔面前,口气驰到城外,只见排守兵弯弓搭箭,指着难民。郭靖大叫:“你们干甚?快开城门。”守将见是郭靖,忙打开城门,放他与杨过进城。郭靖道:“众百姓惨受蒙古兵屠戮,怎不让他们进来?”守将道:“吕大帅说难民中混有蒙古*细,千万不能放进城来,否则为祸不小。”
郭靖大声喝道:“便有两个*细,岂能因此误数千百姓性命?快快开城。”郭靖守城已久,屡立奇功,威望早着,虽无官职,但他号令守将不敢不从,只得开城,同时命人飞报安抚使吕文德。
众百姓扶老携幼,涌入城来,堪堪将完,突见远处尘头大起,蒙古军自北来攻。宋兵分别散开,隐身城垛之后守御。只见城下敌军之前,当先大群人衣衫褴褛,手执棍棒,并无件真正军器,乱糟糟不成行列,齐声叫道:“城上不要放箭,们都是大宋百姓!”蒙古精兵铁骑却躲在百姓之后。
自成吉思汗以来,蒙古军攻城,总是驱赶敌国百姓先行,守兵只要手软罢射,蒙古兵随即跟上。此法既能屠戮敌国百姓,又可动摇敌兵军心,可说是举两得,残,bao毒辣,往往得收奇效。郭靖久在蒙古军中,自然深知其法,但要破解,却是苦无良策。只见蒙古精兵持枪执刀,驱逼宋民上城。众百姓越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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