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绿萼惊道:“妈!”裘千尺道:“死不!”将血布抛在膝头,双手各接只茶碗,每手四指持碗,拇指却浸入茶水之中,满指鲜血都混入茶内。她随手轻幌,片刻间鲜血便不见痕迹,叫道:“都斗得累,喝碗茶再打!”对绿萼道:“送茶去给他们解渴,人碗。”
绿萼知道母亲对父亲怨毒极深,料想她决无这般好心,竟要送茶给他解渴,此举多半会对父亲不利,但两碗茶是自己所斟,其中绝无毒药,又是般无异,想来母亲是体惜杨过,但父亲倘若无茶,便决计不肯住手,杨过这碗茶仍是喝不到,眼见两人确是累得狠,当下走到厅心,朗声说道:“请喝茶罢!”
公孙止与杨过早就口渴异常,听得裘千尺叫声,齐罢手跃开。绿萼将茶盘先送到父亲面前。公孙止心想此茶是裘千尺命她送来,其中必有古怪,多半是下毒药,将手摆,向杨过道:“你先喝。”杨过坦然不惧,随手拿起碗,放到嘴边,喝口。公孙止道:“好,这碗给!”伸手接过他手中茶碗。杨过笑道:“是你女儿斟茶,难道还能有毒药?”说着换过茶碗,饮而尽。
公孙止向女儿脸上看,见她脸色平和,心想:“萼儿对这小子有有情意,茶中自然不会下毒,已跟他掉碗,还怕怎地?”当下也是口喝乾,铮下,刀剑并击,说道:“不用歇气啦,咱们再打,哼,若非这老贱人指点,你便有十条小命,也都已丧在金刀黑剑之下。”
裘千尺将破布按上头顶伤口,阴恻恻道:“他闭穴之功已破,你尽可打他穴道。”
公孙止呆,但觉舌根处隐隐有血腥之味,这惊当真是非同小可。原来他所练家传闭穴功夫有项重大禁忌,决不能饮食半点荤腥,否则功夫立破,上代祖宗生怕无意之中沾到,是以祖训严令谷中人人不食荤腥,旁人虽然不练这门上乘内功,却也迫得陪着吃素。他向来防□周密,那想到裘千尺竟会行此毒计,将自己血液和入茶中?杨过喝碗血茶自是丝毫无损,公孙止毕生苦练闭穴功却就此付于流水。
他狂怒之下回过头来,只见裘千尺膝头放着碟待贺客蜜枣,正吃得津津有味,缓缓道:“二十年前就已说过,你公孙家这门功夫难练易破,不练也罢。”
公孙止眼中如欲喷出火来,举起刀剑,向她疾冲过去。绿萼惊,抢到母亲身前相护,突觉耳畔呼呼风响,似有暗器掠过。公孙止长声大号,右眼中流下鲜血,转身疾奔而出,手中却兀自握着刀剑。滴滴鲜血溅在地下,道血线直通向厅门。只听得他惨声呼号,愈去愈远,终于在群山之中渐渐隐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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