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过双手捏拳,指甲深陷掌心,脑中乱成团:“姑姑恼,不肯认?只因咱们身处险地,她故弄玄虚?她像义父样,甚事都忘记?可是义父仍然认得啊。莫非世间真有与她模样之人?”只说:“
星、马光佐各施绝技攻打,倒是颇有相助自己之意,于是拱手道:“小弟有件不情之请,不知六位能予俯允否?”法王道:“但教力之所及,当得效劳。”谷主道:“今日午后,小弟续弦行礼,想屈各位大驾观礼。这山谷僻处穷乡,数百年来外人罕至,今日六位贵客同时降临,也真是小弟三生有幸。”马光佐道:“有酒喝?”
公孙谷主待要回答,只见杨过双眼怔怔瞪视着厅外,脸上神色古怪已极,似是大欢喜,又似是大苦恼。众人均感诧异,顺着他目光瞧去。只见个白衣女郎缓缓正从厅外长廊上走过,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脸上,清清冷冷,阳光似乎也变成月光。她睫毛下泪光闪烁,走得几步,泪珠就从她脸颊上滚下。她脚步轻盈,身子便如在水面上飘浮般掠过走廊,始终没向大厅内众人瞥上眼。
杨过好似给人点穴道,全身动弹不得,突然间大叫:“姑姑!”
那白衣女郎已走到长廊尽头,听到叫声,身子剧烈震,轻轻道:“过儿,过儿,你在那儿?是你在叫吗?”回过头来,似乎在寻找甚,但目光茫然,犹似身在梦中。
杨过从厅上急跃而出,拉住她手,叫道:“姑姑,你也来啦,找得你好苦!”接着“哎唷”声,却是手指上被情花小刺刺伤处蓦地□剧痛难当。
那白衣女郎“啊”声大叫,身子颤抖,坐倒在地,合双眼,似乎晕过去。杨过叫道:“姑姑,你……你怎啦?”过半晌,那女郎缓缓睁眼,站起身来,说道:“阁下是谁?你对是怎生称呼?”
杨过大吃惊,向她凝目瞧去,却不是小龙女是谁?忙道:“姑姑,是过儿啊,怎……怎地你不认得?你身子好?甚地方不舒服?”
那女郎再向他望眼,冷冷道:“与阁下素不相识。”说着走进大厅,走到公孙谷主身旁坐下。杨过奇怪之极,迷迷惘惘回进厅来,左手扶住椅背。
公孙谷主直脸色漠然,此时不自禁满脸喜色,举手向法王等人道:“她便是兄弟新婚夫人,已择定今日午后行礼成亲。”说着眼角向杨过淡淡扫,似怪他适才行事莽撞,认错人,以致令他新夫人受惊。
杨过这惊更是非同小可,大声道:“姑姑,难道你……你不是小龙女?难道你不是师父?”那女郎缓缓摇头,说道:“不是!甚小龙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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