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时之间那□记得这许多?黄蓉反来覆去说遍又遍,他总是难以记得周全。
黄蓉自十五岁上与郭靖相识,对资质迟钝之人相处已惯,鲁有脚记心不好,她倒也并不着恼。苦在帮规所限,这口诀心法必须以口相传,决不能录之于笔墨,否则写将出来让他慢慢读熟,倒可省却不少心力。
当日洪七公在华山绝顶与欧阳锋比武,损耗内力后将这棒法每招每变都教杨过,叫他演给欧阳锋观看,但临敌使用口诀心法却句不传。他想杨过虽听招数,不明心法,实无半点用处,这样便不算犯帮规,而当时并非真与欧阳锋过招,使棒心法自也不必传授。那知杨过竟会在此处原原本本尽数听到。他天资高出鲁有脚百倍,只听到第三遍,早已字不漏记住,鲁有脚却兀自颠三倒四、缠七来八背不清楚。
黄蓉第二次怀孕之后,某日修习内功时偶不慎,伤胎气,因是大感虚弱。这日教半天,颇感疲累,倚在石上休息,合眼养会神,叫道:“芙儿、儒儿、文儿、过儿,起都给滚下来罢!”
郭芙等四人大吃惊,都想:“怎她不动声色,原来早知道!”郭芙笑道:“妈,你真有本事,甚都满不过你。”说着使招“乳燕投林”,轻轻跃在她面前。武氏兄弟跟着跃下,杨过却慢慢爬下树来。
黄蓉哼声道:“凭你们这点功夫,也想偷看来着?若是连你们几个小贼也知觉不,到江湖上行走,只怕过不半天就中歹人埋伏。”郭芙讪讪有些不好意思,但自恃母亲素来宽纵,也不怕她责骂,笑道:“妈,拉他们三个来,想要瞧瞧威震天下打狗棒法,那知道鲁长老使点也不好看。妈,你使给瞧瞧。”
黄蓉笑,从鲁有脚手中接过竹棒,道:“好,你小心着,要绊小狗儿交。”郭芙全神留心下盘,只待竹棒伸来,立即上跃,教她绊之不着。黄蓉竹棒幌,郭芙急忙跃起,双足离地半尺,刚好棒儿绊,轻轻巧巧便将她绊倒。郭芙跳起身来,大叫:“不来,不来。那是自己不好。”黄蓉笑道:“好罢,你爱怎着就怎着。”
郭芙摆个马步,稳稳站着,转念想,说道:“大武哥哥,小武哥哥,你两个在旁边,也摆马步。”武氏兄弟依言站稳。郭芙伸出手臂与二人手臂相勾,合三人之力,当真是稳若泰山,说道:“妈,不怕你啦,除非是爹爹降龙十八掌,那才推得动们。”黄蓉微微笑,挥棒往三人脸上横扫过去,势挟劲风,甚是峻急。三人连忙仰后相避,这来,下盘扎马步自然松。黄蓉竹棒回带,使个“转”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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