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。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,只项颈中挂串明珠,发出淡淡光晕,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般。杨过只向她瞧眼,不由得自惭形秽,便转过头不看。武修文也即抢上,哥儿俩同时尽力巴结。
武敦儒跟郭芙说会话,记起杨过,转头道:“你是来赴英雄宴罢?”杨过也不知英雄宴是甚,顺口应声。武敦儒向名化子招招手,道:“你接待这位朋友,明儿招呼他上大胜关去。”说着自顾和郭芙说话,再也不去理他。
那化子答应,过来招呼,请教姓名。杨过照实说。他原是无名之辈,那化子自然没听见过他姓名,也不在意。那化子自称姓王行十三,是丐帮中二袋弟子,问道:“杨兄从何处来?”杨过道:“从陕西来。”王十三道:“咦,杨兄是全真派门下?”杨过听到“全真派”三字就头痛,忙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王十三道:“杨兄英雄帖定是带在身边?”
杨过怔,道:“小弟落拓江湖,怎称得上是甚英雄?只是先前跟贵帮黄帮主见过面,特来求见,想告借些盘缠还乡。”王十三眉头皱,沉吟半晌,道:“黄帮主正在接待天下英雄,只怕没空见你。”杨过此次原是特意要装得寒酸,对方愈是轻视,他心中愈是得意,当下更加可怜巴巴求恳。
丐帮帮众皆是出身贫苦,向来扶危解困,决不轻贱穷人。王十三听他说得哀苦,道:“杨兄弟,你先饱餐顿,明日咱们齐上大胜关去。做哥哥给你回禀长老,转禀帮主,瞧她老人家怎吩咐,好不好?”王十三本来叫他杨兄,现下听他说不是英雄宴上之人,自己年纪比他大得多,就改口称杨兄弟。杨过连声称谢。王十三邀他走进破庙,捧出饭菜飨客。丐帮帮规,本帮弟子即使逢到喜庆大典,也先要把鸡鱼牛羊弄得稀烂,好似残羹□肴般才吃,以示永不忘本,但招待客人却是完整酒饭。
杨过正吃之间,眼前斗然亮,只见郭芙笑语盈盈,飘然进殿,武氏兄弟分侍左右。只听武修文道:“好,咱们今晚夜行,连夜赶到大胜关。去把你红马牵出来。”三人自顾说话,对坐在地下吃饭杨过眼角也没瞥上眼。三人走进后院取包裹兵刃,出破庙,但听得蹄声杂沓,已上马去。杨过双筷子插在饭碗之中,听着蹄声隐隐远去,心中百感交集,也不知是愁是恨?是怒是悲?
次日王十三招呼他同上道。沿途除丐帮帮众,另有不少武林人物,或乘马,或步行,想来都是赴英雄宴去。杨过不知那英雄宴、英雄帖是甚东西,料想王十三也不肯说,当下假痴假呆,只是扮苦装傻。
傍晚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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