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鬼鬼祟祟到底在这□干甚?”触动心事,突然间放声大哭,想起生不幸,受人轻贱,自己敬爱之极小龙女,却又无端怪责,决绝而去,此生多半再无相见之日,哭到伤心处,真是愁肠千结,毕生怨愤屈辱,尽数涌上心来。
那人起初见他大哭,不由得怔,听他越哭越是伤心,更是奇怪,后来见他竟是哭得没完没,突然之间纵声长笑,哭笑,在山谷间交互撞击,直震得山上积雪大块大块往下掉落。
杨过听他大笑,哭声顿止,怒道:“你笑甚?”那人笑道:“你哭甚?”杨过待要恶声相加,想起此人武功深不可测,登时将愤怒之意抑制,恭恭敬敬拜将下去,说道:“小人杨过,参见前辈。”那人手中拿着根竹棒,在他手臂上轻轻挑,杨过也不觉有甚大力逼来,却身不由自主向后摔去。依这摔之势,原该摔得爬也爬不起来,但他练过头下脚上蛤蟆功,在半空顺势个□斗,仍是好端端站着。
这下,两人都是大出意料之外。凭杨过目前武功,要出手就摔他个□斗,虽是李莫愁、丘处机之辈也万万不能;而那人见他个倒翻□斗之后居然仍能稳立,也不由得另眼相看,又问:“你哭甚?”
杨过打量他时,见他是个须发俱白老翁,身上衣衫破烂,似乎是个化子,虽在黑夜,但地下白雪映,看到他满脸红光,神采奕奕,心中肃然起敬,答道:“是个苦命人,活在世上实是多余,不如死乾净。”
那老丐听他言辞酸楚,当真是满腹含怨,点点头,问道:“谁欺侮你啦?快说给你公公听。”杨过道:“爹爹给人害死,却不知是何人害他。妈又生病死,这世上没人怜疼。”那老丐“嗯”声,道:“这是可怜哪。教你武功师父是谁?”杨过心想:“郭伯母名儿上是师父,却不教半点武功。全真教臭道士们提起来就令人可恨。欧阳锋是义父,并非师父。武功是姑姑教,但她说要做妻子,如说她是师父,她是要生气。王重阳祖师、林婆婆石室传经,又怎能说是师父?师父虽多,却没个能提。”那老丐这问触动他心事,猛地□又放声大哭,叫道:“没师父,没师父!”那老丐道:“好啦,好啦!你不肯说也就罢。”杨过哭道:“不是不肯说,是没有。”
那老丐道:“没有就没有,又用得着哭?你识得藏边五丑?”杨过道:“不识。”那老丐道:“见你人黑夜行走,还道是藏边五丑同党,既然不是,那便很好。”
此人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。他将丐帮帮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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