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郎从衣囊中取出块薄薄丝巾般之物,道:“这是张人皮面具,你戴之后,她就认不得你。”杨过接过手来,见面具上露出双眼与口鼻四个洞孔,便贴在脸上,高低凹凸,处处吻合,就如生成般,当下大喜称谢。
完颜萍见杨过戴这面具后相貌斗变,丑陋无比,这才醒悟,说道:“妹子,原来你也戴着人皮面具,真傻,还道你生就副怪样呢。真对不起。”那女郎微笑道:“杨爷这副俊俏模样,戴面具可就委屈他。相貌哪,戴不戴却都是样。”完颜萍道:“才不信呢!妹子,你揭下面具给瞧瞧,成不成?”杨过心中好奇,也是急欲看看她容貌,但那女郎退开两步,笑道:“别瞧,别瞧,副怪相可要吓坏你。”完颜萍见她定不肯,只得罢。
中午时分,三人赶到武关,在镇上家酒楼上拣个座头,坐下用饭。店下见杨过是蒙古军官打扮,不敢怠慢,极力奉承。
三人吃得半,只见门帷掀处,进来三个女子,正是李莫愁师徒押着陆无双。杨过心想此时李莫愁虽然决计认不出自己,但副如此古怪容貌难免引起她疑心,行事诸多不便,当下转过头去只是扒饭,倾听李莫愁她们说话。那知陆无双固然默不作声,李莫愁、洪凌波师徒要饭菜后也不再说话。
完颜萍听杨过说过李莫愁师徒三人形貌,心中着急,倒转筷子,在汤□沾,在桌上写道:“动手?”杨过心想:“凭三人之力,再加上媳妇儿,仍难敌她师徒。此事只可智取,不能力敌。”将筷子缓缓摇几摇。
楼梯脚步声响,走上两人。完颜萍斜眼看去,却是耶律齐、耶律燕兄妹。二人忽见完颜萍在此,均觉惊奇,向她点点头,找个座位坐下。他兄妹二人自完颜萍去后,知她不会再来行刺,于是别过父兄,结伴出来游山玩水,在此处又遇见她,心下更是宽慰。
李莫愁因“五毒秘传”落入丐帮之手,好生愁闷,这几日都是食不下咽,只吃半碗面条,就放下筷子,抬头往楼外□眺,忽见街角边站着两个乞丐,背上都负着五只布袋,乃是丐帮中五袋弟子,心念动,走到窗口,向两丐招手道:“丐帮两位英雄,请上楼来,贫道有句话,相烦转达贵帮帮主。”她知若是平白无端呼唤,这二人未必肯来,若说有话转致帮主,丐帮弟子却是非来不可。
陆无双听师父召唤丐帮人众,必是质询“五毒秘传”去处,不由得脸色惨白。耶律齐知丐帮在北方势力极大,这个相貌俊美道姑居然有言语传给他们帮主,不知是何等身分来历,不由得好奇心起,停杯不饮,侧头斜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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