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孙婆婆虽然向不与武林中人交往,但与重阳宫近在咫尺,也知广宁子郝大通是王重阳座下七大弟子之,心想赵志敬、尹志平这样小道士能为已自不低,这个老道自然更加难缠,鼻中闻到火把上浓烟,臭得便想呕吐,料想这火把是以专薰毒虫药草所扎,眼下既无玉蜂可恃,只得乘早收篷,厉声喝道:“你薰坏家姑娘蜂子,怎生赔法,回头跟你算帐。”抱起杨过,纵身入林。
尹志平道:“郝师叔,追是不追?”郝大通摇头道:“创教真人定下严规,不得入林,且回观从长计议,再作道理。”
孙婆婆携着杨过手又回墓中。二人共经这番患难,更是亲密层。杨过担心小龙女仍是不肯收留自己,孙婆婆道:“你放心,定要说得她收你为止。”当下命他在间石室中休息,自行去向小龙女关说。
杨过等良久,始终不见她回来,越来越是焦虑,寻思:“龙姑姑多半不肯收留,就算孙婆婆强她答应,在此处也是无味。”想片刻,心念已决,悄悄向外走去。
刚走出室门,孙婆婆匆匆走来,问道:“你到那里去?”杨过道:“婆婆,去啦,等年纪大些,再来望你。”孙婆婆道:“不,送你到处地方,教别人不能欺你。”杨过听这话,知道小龙女果然不肯收留,不禁心中酸,低头道:“那也不用。是个顽皮孩子,不论到那里,人家都不要。婆婆你别多费心。”孙婆婆与小龙女争半天,见她执意不肯,心中也自恼,又见杨过可怜,胸口热血上涌,叫道:“孩子,别人不要你,婆婆偏喜欢你。你跟走,不管去那里,婆婆总是跟你在起。”
杨过大喜,伸手拉着她手,二人齐走出墓门。孙婆婆气愤之下,也不转头去取衣物,伸手在怀中摸,碰到个瓶子,记起是要给赵志敬疗毒蜂浆,心想这臭道士固然可恶,却是罪不至死,他不服这蜂浆,不免后患无穷,当下带着杨过,往重阳宫去。
杨过见她奔近重阳宫,吓跳,低声道:“婆婆,你又去干甚?”孙婆婆道:“给你臭师父送药。”几个起落,已奔近道观之前。她跃上墙头,正要往院子中纵落,忽然黑暗中钟声镗镗急响,远远近近都是口哨之声。在片寂静中猛地众声齐作,孙婆婆知已陷入重围,不由得暗暗心惊。
全真教是武林中等大宗派,平时防范布置已异常严密,这日接连出事,更是四面八方都有守护,眼见有人闯入宫来,立时示警传讯,宫中众弟子当即分批迎敌。更有群群道人远远散出去,来包围已入腹地之敌,二来阻挡敌人后援。
孙婆婆暗骂:“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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