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,丘处机听得脸色渐和,嗯声。杨过接着道:“那知突然之间来条疯狗,不问情由扑上来便咬,弟子踢它赶它,那疯狗却越来越凶。弟子只得转身逃走,不小心,摔入山坑。幸好师父赶来,救起来。”
丘处机将信将疑,眼望赵志敬,意思询问这番话是真是假。赵志敬大怒,心道:“好哇,你这臭小子胆敢骂疯狗?”但形格势禁,不得不为他圆谎,只得点头道:“是弟子救他起来。”
丘处机这才信,道:“去之后,你好好传他本门玄功,每隔十天,由掌教师伯覆查次,指点窍要。”赵志敬心中老大不愿,但师伯之言那敢违抗,只得躬身答应。杨过此时只想着逼得师父自认疯狗乐趣,丘师祖之言全未听在耳里。待丘处机走开十几步,赵志敬怒火上冲,忍不住伸手又要往杨过头顶击去。杨过大叫:“丘师祖!”丘处机愕然回头,问道:“甚?”赵志敬手伸在半空,不敢落下,情势甚是尴尬,勉强回臂用手指去搔鬓边头发。杨过奔向丘处机,叫道:“师祖爷,你去之后,没人看顾,这里好多师伯师叔都要打。”丘处机脸板,喝道:“胡说!那有这等事?”他外表严厉,内心却甚慈祥,想起孤儿可怜,朗声道:“志敬,你好好照料这个孩儿,若有差失,回来唯你是问。”赵志敬只得又答应。
当日晚饭过后,杨过慢吞吞走到师父所住静室之中,垂手叫声:“师父!”此刻是传授武功之时,赵志敬盘膝坐在榻上早已盘算半日,心想:“这孩子这等顽劣,此时已是桀骛不驯,日后武功高,还有谁更能制得住他?但丘师伯与师父命传他功夫,不传可又不成。”左思右想,好生委决不下,见他慢慢进来,眼光闪动,副似笑非笑模样,更可是老大生气,忽然灵机动:“有,他于本门功夫窍不通,只传他玄功口诀,修练之法却半点不教。他记诵得几百句歌诀又有何用?师父与师伯们问起,尽可推诿,说他自己不肯用功。”琢磨已定,和颜悦色道:“过儿,你过来。”杨过道:“你打不打?”赵志敬道:“传你功夫,打你作甚?”杨过见他如此神情,倒是大出意料之外,当下慢慢走近,心中严加戒备,生怕他有甚诡计。赵志敬瞧在眼里只作不知,说道:“全真派功夫,乃是从内练出外,与外家功夫自外向内者不同。现下传你本门心法,你要牢牢记住。”当下将全真派入门内功口诀,说遍。
杨过只听遍,就已记在心里,寻思:“这长胡子老山羊恼恨,岂肯当真传授功夫?他多半教些没用假口诀作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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