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郭靖点点头。黄蓉问道:“小武伤势怎样?”郭靖道:“只怕要将养两个月。”
柯镇恶道:“明儿回嘉兴去。”郭靖与黄蓉对望眼,自都明白他意思,他决不愿和欧阳锋传人同处地。黄蓉道:“大师父,这儿是你家,你何必让这小子?”
当天晚上,郭靖把杨过叫进房来,说道:“过儿,过去事,大家也不提。你对师祖爷爷无礼,不能再在门下,以后你只叫郭伯伯便是。你郭伯伯不善教诲,只怕反耽误你。过几天送你去终南山重阳宫,求全真教长春子丘真人收你入门。全真派武功是武学正宗,你好好在重阳宫中用功,修心养性,盼你日后做个正人君子。”
杨过应声:“是,郭伯伯。”当即改称呼,不再认郭靖作师父。
郭靖这日清早起来,带备银两行李,与大师父、妻子、女儿、武氏兄弟别过,带着杨过,乘船到浙江海边上岸。郭靖买两匹马,与杨过晓行夜宿,路向北。杨过从未骑过马,但他内功略有根柢,习练数日,已控辔自如。他少年好事,常常驰在郭靖之前。
不日,两人渡过黄河,来到陕西。此时大金国已为蒙古所灭,黄河以北,尽为蒙古人天下。郭靖少年时曾在蒙古军中做过大将,只怕遇到蒙古旧部,招惹麻烦,将良马换两匹极瘦极丑驴子,身上穿破旧衣衫,打扮得就和乡下庄汉相似。杨过也穿上粗布大褂,头上缠块青布包头,跨在瘦驴之上。这驴子脾气既坏,走得又慢,杨过在道上整日就是与它拗气。
这天到樊川,已是终南山所在,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,因而得名。沿途冈峦回绕,松柏森映,水田蔬圃连绵其间,宛然有江南景色。
杨过自离离桃花岛后,心中气恼,绝口不提岛上之事,这时忍不住道:“郭伯伯,这地方倒有点像咱们桃花岛。”郭靖听他说“咱们桃花岛”五字,不禁怃然有感,道:“过儿,此去终南山不远,你在全真教下好好学艺。数年之后,再来接你回桃花岛。”杨过头撇,道:“这辈子永远不回桃花岛啦。”郭靖不意他小小年纪,竟说出这等决绝话来,心中怔,时无言可对,隔半晌才道:“你生郭伯母气?”杨过道:“侄儿那里敢?只是侄儿惹郭伯母生气罢啦。”郭靖拙于言辞,不再接口。
两人路上冈,中午时分到冈顶座庙宇。郭靖见庙门横额写着“普光寺”三个大字,当下将驴子拴在庙外松树上,进庙讨斋饭吃。庙中有七八名僧人,见郭靖打扮鄙朴,神色间极是冷淡,拿两份素面、七八个馒头给二人吃。
郭靖与杨过坐在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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