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起去找。”黄蓉皱眉道:“这孩子机伶得很,不用为他挂怀。”正说到此处,忽见道旁白墙后伸出个小小脑袋探,随即缩回去。黄蓉抢过去把抓住,正是杨过。他笑嘻嘻叫声“阿姨”,说道:“你们才来?在这儿等好久啦。”黄蓉心中好些疑团难解,随口答应声,道:“好,跟们走罢!”
杨过笑笑,跟随在后。郭芙睁开眼来,问道:“你到那里去啦?”杨过道:“去捉蟋蟀对打,那才好玩呢。”郭芙道:“有甚好玩?”杨过道:“哼,谁说不好玩?个大蟋蟀跟只老蟋蟀对打,老蟋蟀输,又来两只小蟋蟀帮着,三只打个。大蟋蟀跳来跳去,这边弹脚,那边咬口,嘿嘿,那可厉害……”说到这里,却住口不说。郭芙怔怔听着,问道:“后来怎样?”杨过道:“你说不好玩,问干?”郭芙碰个钉子,很是生气,转过头不睬他。
黄蓉听他言语中明明是帮着欧阳锋,在讥刺自己夫妇与柯镇恶,便道:“你跟阿姨说,到底是谁打赢?”杨过笑笑,轻描淡写道:“正瞧得有趣,你们都来,蟋蟀儿全逃走啦。”黄蓉心想:“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。”不禁微觉有气。
说话之间,众人来到个村子。黄蓉向所大宅院求见主人。那主人甚是好客,听说有人受伤生病,忙命庄丁打扫厢房接待。郭靖吃三大碗饭,坐在榻上闭目养神。黄蓉见丈夫气定神闲,心知已无危险,坐在他身旁守护,想起见到杨过以来种种情况,觉得此人年纪虽小,却有许多怪异难解之处,但若详加查问,他多半不会实说,心想只小心留意他行动便是。当日无语,用过晚膳后各自安寝。
杨过与柯镇恶同睡房,到得中夜,他悄悄起身,听得柯镇恶鼻鼾呼呼,睡得正沉,便打开房门,溜出去,走到墙边,爬上株桂花树,纵身跃起,攀上墙头,轻轻溜下。墙外两只狗闻到人气,吠起来。杨过早有预备,从怀里摸出两根日间藏着肉骨头,丢过去。两只狗咬住骨头大嚼,当即止吠。
杨过辨明方向,向西南而行,约莫走七八里地,来到铁枪庙前。他推开庙门,叫道:“爸爸,来啦!”只听里面哼声,正是欧阳锋声音,杨过大喜,摸到供桌前,找到烛台,点燃残烛,见欧阳锋躺在神像前几个蒲团之上,神情委顿,呼吸微弱。他与郭靖所受之伤情形相若,只是郭靖方当年富力强,复元甚速,他却年纪老迈,精力已远为不如。
原来昨晚杨过与柯镇恶同室宿店,半夜里欧阳锋又来瞧他。柯镇恶当即醒觉,与欧阳锋动起手来。其后黄蓉、郭靖二人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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