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铁杖守在窗口,只怕二人是敌,去而复回,果然风声自远而近,倏忽间到屋顶。人道:“你瞧那是谁?”另人道:“奇怪,奇怪,当真是他?”原来是郭靖、黄蓉夫妇。
柯镇恶这才放心,开门让二人进来。黄蓉道:“大师父,这里没事?”柯镇恶道:“没事。”黄蓉向郭靖道:“难道咱们竟看错人?”郭靖摇头道:“不会,九成是他。”柯镇恶道:“谁啊?”黄蓉扯郭靖衣襟,要他莫说。但郭靖对恩师不敢相瞒,便道:“欧阳锋。”柯镇恶生平恨极此人,听到他名字便不禁脸上变色,低声道:“欧阳锋?他还没死?”郭靖道:“适才们采药回来,见到屋边人影幌,身法又快又又怪,当即追去,却已不见纵影。瞧来很像欧阳锋。”柯镇恶知他向来稳重笃实,言不轻发,他说是欧阳锋,就决不能是旁人。
郭靖挂念杨过,拿烛台,走到床边察看,但见他脸色红润,呼吸调匀,睡得正沉,不禁大喜,叫道:“蓉儿,他好啦!”杨过其实是假睡,闭眼偷听三人说话。他隐约听到义父名叫“欧阳锋”,而这三人显然对他极是忌惮,不由得暗暗欢喜。
黄蓉过来看,大感奇怪,先前明明见他手臂上毒气上廷,过这几个时辰,只有更加瘀黑肿胀,那知毒气反而消退,实是奇怪之极。她与郭靖出去找半天,草药始终没能采齐,当下将采到几味药捣烂,挤汁给他服下。
次日郭靖夫妇与柯镇恶携两小离嘉兴向东南行,决定先回桃花岛,治好杨过伤再说。这晚投客店,柯镇恶与杨过住房,郭靖夫妇与女儿住房。
郭靖夫妇睡到中夜,忽听屋顶上喀声响,接着隔壁房中柯镇恶大声呼喝,破窗跃出。郭靖与黄蓉急忙跃起,纵到窗边,只见屋顶上柯镇恶正空手和人恶斗,对手身高手长,赫然便是欧阳锋。郭靖大惊,只怕欧阳锋招之间便伤大师父性命,正欲跃上相助,却见柯镇恶纵声大叫,从屋顶摔下来。郭靖飞身抢上,就在柯镇恶脑袋将要碰到地面之时,轻轻拉住他后领向上提起,然后再轻轻放下,问道:“大师父,没受伤吗?”柯镇恶道:“死不。快去截下欧阳锋。”郭靖道:“是。”跃上屋顶。
这时屋顶上黄蓉双掌飞舞,已与这十余年不见老对头斗得甚是激烈。她这些年来武功大进,内力强劲,出掌更是变化奥妙,十余招中,欧阳锋竟丝毫占不到便宜。
郭靖叫道:“欧阳先生,别来无恙啊。”欧阳锋道:“你说甚?你叫甚?”脸上片茫然,当下对黄蓉来招只守不攻,心中隐约觉得“欧阳”二字似与自己有极密切关系。郭靖待要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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