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睁开眼来,但见黑影闪动,甚东西从窗中窜出去。他勉力站起,扶着桌子走到窗口张望,只见屋檐上倒立着人,头下脚上,正是日间要他叫爸爸那个怪人,身子摇摇摆摆,似乎随时都能摔下屋头。
杨过惊喜交集,叫道:“是你。”那怪人道:“怎不叫爸爸?”杨过叫声:“爸爸!”心中却道:“你是儿子,老子变大为小,叫你爸爸便。”那怪人很是喜欢,道:“你上来。”杨过爬上窗槛,跃上屋顶。可是他中毒后身子虚弱,力道不够,手指没攀到屋檐,竟掉下去,不由得失声惊呼:“啊!”
那怪人伸手抓住他背心,将他轻轻放在屋顶,倒转来站直身子,正要说话,听得西边房里有人呼声吹灭烛火,知道已有人发见自己踪迹,当下抱着杨过疾奔而去。待得柯镇恶跃上屋时,四下里早已无声无息。
那怪人抱着杨过奔到镇外荒地,将他放下,说道:“你用教你法儿,再把毒气逼些儿出来。”杨过依言而行,约莫盏茶时分,手指上滴出几点黑血,胸臆间登觉大为舒畅。那怪人道:“你这孩儿甚是聪明,教便会,比当年亲生儿子还要伶俐。唉!孩儿啊!”想到亡故儿子,眼中不禁湿润,抚摸杨过头,微微叹息。
杨过自幼没有父亲,母亲也在他十岁那年染病身亡。穆念慈临死之时,说他父亲死在嘉兴铁枪庙里,要他将她遗体火化,去葬在嘉兴铁枪庙外。杨过遵奉母亲遗命办理,从此流落嘉兴,住在这破窑之中,偷鸡摸狗混日子。穆念慈虽曾传过他些武功入门功夫,但她自己本就苦不甚高,去世时杨过又尚幼小,实是没能教得多少。这几年来,杨过到处遭人白眼,受人欺辱,那怪人与他素不相识,居然对他这等好法,眼见他对自己真情流露,心中极是感动,纵身跃,抱住他脖子,叫道:“爸爸,爸爸!”他从两三岁起就盼望有个爱怜他、保护他父亲。有时睡梦之中,突然有个慈爱英雄父亲,但觉醒来,这父亲却又不知去向,常常因此而大哭场。此刻多年心愿忽而得偿,于这两声“爸爸”之中,满腔孺慕之意尽情发泄出来,再也不想在心中讨还便宜。
杨过固然大为激动,那怪人心中却只有比他更是欢喜。两人初遇之时,杨过被逼认他为父,心中实是百个不愿意,此时两人心灵交通,当真是亲若父子,但觉对方若有危难,自己就是为他死也所甘愿。那怪人大叫大笑,说道:“好孩子,好孩子,乖儿子,再叫声爸爸。”杨过依言叫两声,靠在他身上。
那怪人笑道:“乖儿子,来,把生平最得意武功传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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