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,坐在厅上,闭目养神。两人做十几年夫妻,平日为家务之事不时小有龃龉,此刻想到强敌转瞬即至,想起陆展元与武三娘所说那魔头武功高强、行事毒辣,多半大数难逃,夫妇相偕之时无多,不自禁互相依偎,四手相握。
过良久,万籁俱寂之中,忽听得远处飘来阵轻柔歌声,相隔随远,但歌声吐字清亮,清清楚楚听得是: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”每唱字,便近许多,那人来得好快,第三句歌声未歇,已来到门外。
三人愕然相顾,突然间砰砰喀喇数声响过,大门内门闩木撑齐断,大门向两旁飞开,个美貌道姑微笑着缓步进来,身穿杏黄色道袍,自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到。
阿根正在打扫天井,上前喝问:“是谁?”陆立鼎急叫:“阿根退开!”却那里还来得及?李莫愁拂尘挥动,阿根登时头颅碎裂,不声不响死。陆立鼎提刀抢上,李莫愁身子微侧,从他身边掠过,挥拂尘将两名婢女同时扫死,笑问:“两个女孩儿呢?”
陆氏夫妇见她眨眼间便连杀三人,明知无幸,咬牙,提起刀剑分从左右攻上。李莫愁举拂尘正要击落,见武三娘持剑在侧,微微笑,说道:“既有外人插手,就不便在屋中杀人!”她话声轻柔婉转,神态娇媚,君之明眸皓齿,肤色白腻,实是个出色美人,也不见她如何提足抬腿,已轻飘飘上屋顶。陆氏夫妇与武三娘跟着跃上。
李莫愁拂尘轻挥,将三般兵刃齐扫开去,娇滴滴道:“陆二爷,你哥哥若是尚在,只要他出口求,再休何沅君这个小贱人,未始不可饶你家门良贱。如今,唉,你们运气不好,只怪你哥哥太短命,可怪不得。”陆立鼎叫道:“谁要你饶?”挥刀砍去,武三娘与陆二娘跟着上前夹攻。李莫愁眼见陆立鼎武功平平,但出刀踢腿、转身劈掌架子,宛然便是当年意中人陆展元模样,心中酸楚,却盼多看得刻是刻,若是举手间杀他,在这世上便再也看不到“江南陆家刀法”,当下随手挥架,让这三名敌手在身边团团而转,心中情意缠绵,出招也就不如何凌厉。
突然间李莫愁声轻啸,纵下屋去,扑向小河边个手持铁杖跛足老者,拂尘起处,向他颈口缠过去。这招她足未着地,拂尘却已攻向敌人要害,全未防备自己处处都是空隙,只是她杀着厉害,实是要教对方非守不可。
那老者于敌人来招听得清清楚楚,铁杖疾横,斗地点出,迳刺她右腕。铁杖是极笨重兵刃,自来用以扫打砸撞,这老者却运起“刺”字诀,竟使铁杖如剑,出招轻灵飘逸。李莫愁拂尘微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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