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竟是这般
温柔。只听她又道：“无忌，
到处找你，走遍
天涯海角，听不到你讯息，后来才知你已在西域堕崖身亡，伤心得真不想活。在西域遇到
个少年曾阿牛，他武功既高，人品又好，他说过要娶为妻。”赵敏、周芷若、小昭三人都知道曾阿牛便是张无忌化名，齐向他瞧去。张无忌满脸通红，狼狈之极，在这三个少女异样目光注视之下，真恨不得跳入大海，待殷离清醒之后这才上来。只听殷离喃喃又道：“那个阿牛哥哥对说：‘姑娘，诚心诚意，愿娶你为妻，只盼你别说不配。’他说：‘从今而后，会尽力爱护你，照顾你，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，不论有多
厉害人来欺侮你，宁可自己性命不要，也要保护你周全。要使你心中快乐，忘去从前苦处。’无忌，这个阿牛哥哥人品可比你好得多啦，他武功比甚峨嵋灭绝师太都强。可是心中已有你这个狠心短命小鬼，便没答应跟他。你短命死，便给你守辈子活寡。无忌，你说，阿离待你好不好啊？当年你不睬，而今心里可后悔不后悔啊？”
张无忌初时听她复述自己对她所说言语，只觉十分尴尬，但后来越听越是感动，禁不住泪水涔涔而下。这时浓雾早已消散，弯新月照在舱中，殷离侧过身子，只见到她苗条背影。只听她又轻声说道：“无忌，你在幽冥之中，寂寞？孤单？跟婆婆到北海冰火岛上去找到你义父，再要到武当上去扫祭你父母坟墓，然后到西域你丧生雪峰上跳将下去，伴你在起。不过那要等到婆婆百年之后，不能先来陪你，撇下她孤零零在世上受苦。婆婆待很好，若不是她救，早给爹爹杀。为你义父，背叛婆婆，她定恨得紧，可仍要待她很好。无忌，你说是不是呢？”这些话便如和张无忌相对商量般。在她心中，张无忌早已是阴世为鬼，这般和个鬼魅温柔软语，海上月明，静夜孤舟，听来凄迷万状。她接下去说话却又是东言，西语不成连贯，有时惊叫，有时怒骂，每句却都吐露心中无穷无尽愁苦。这般乱叫乱喊阵，终于声音渐低，慢慢又睡着。五人相对不语，各自想着各人心事，波涛轻轻打着小舟，只觉清风明月，万古常存，人生忧患，亦复如是，永无断绝。忽然之间，声声极轻柔、极缥缈歌声散在海上：“到头这身，难逃那日。百岁光阴，七十者稀。急急流年，滔滔逝水。”却是殷离在睡梦中低声唱着小曲。
张无忌心头凛，记得在光明顶上秘道之中，出口被成昆堵死，无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